自上回自己出过一趟京,如今往刘家庄送东西,赵和也不跟她打招呼,皆是自己亲去,想是怕到了城外自己又会被那玉逸尘劫去,所以刻意避免着。只是即使在城中,贞书经常外出的人,若要去找玉逸尘亦非难事。
十八这日她又到了玉府,孙原迎门就恭笑道:“宋姑娘,公公今早进宫去了,吩咐姑娘来了一定稍安勿躁在此稍等,他即刻就回来。”
贞书上了小楼,正是满园花开的季节,孙原在小阳台上摆了锦莆小几,置了茶水点心。贞书无心吃这些,恰她是个直性子,如今在玉逸尘面前就如喂顺了的小狗儿一般,也知道每回一来玉逸尘必要弄那点事情,索性回了卧室,见盥洗室里热汤已备,浴缶中丝丝热气的水面上还浮着满满的缶的花瓣往外漾着。
装裱铺地小人多总不能尽兴而沐,贞书脱了衣服好好泡了一回才换上孙原早备好的白棉中单,从玉逸尘书房中取了那《大唐西域记》来趴在床上翻阅。
未几门外有轻响,贞书才盘坐起来,就见玉逸尘自外走了进来。
他今日穿着一件纯白的粗麻长衫,一头长发高高总起在后束成马尾,雪肤朱唇衬白衣,长眉下双眼脉脉情意,虽她与他常常相见也是看惯,但他今天这样子的装扮,素简致极却又凌厉之极的美,叫贞书也忍不住看呆了眼。
玉逸尘自然也看到贞书盯着自己,一笑道:“我本来想带你出去逛一逛,谁知你……”
他顺着贞书宽大的裤管一路摩梭上去,那指腹轻轻揉着,皱眉道:“谁知你却只想着这样的事情。”
贞书亦觉得自己有些没羞臊,夹了腿道:“我并不想,快拿开你的手。”
玉逸尘似笑非笑,抽手出来给贞书看他手指上晶晶亮,问道:“果真不想?”
贞书见他另一只手往床头柜上放着那只纯金箍玉的钵,一眼瞥到内里不是前几次所见的物件儿,有些好奇问玉逸尘道:“你又从那里淘弄来的东西?”
玉逸尘伸手从中取出只圆圆的玉环来,玉环呈青黑色。他将这玉环扣到贞书食指与中间上,贞书指细,玉环一直扣到指根,将她两只手指环扣在一处。贞书见这青玉质细而油的棉腻,拿到颊上蹭了却有些丝丝的痒意,展了手问玉逸尘道:“为何这样细的籽料却会让人觉得痒?”
玉逸尘伸了手仍在贞书腿间逗弄着,轻声言道:“自然是叫工匠们故意做的,但是我怕玉质太硬会划伤你,所以今日刻入宫找人去试了试。”
“找谁?”贞书自然猜到这东西的用处,一听他说入宫找人去试,笑意还未收眉毛都已经竖了起来。
玉逸尘仍是笑着,温声道:“大皇子。”
见贞书惑然不解,玉逸尘耐心解释道:“人言婴儿的肤质最嫩,你那里要比婴儿还嫩些。我拿它摩梭大皇子的手臂,他没有因为划疼了而哭,显然这东西细密度是够的。”
他自她手上取下来环扣到自己手指上,恰恰就在指腹以下的地方卡住了,便吻上贞书的唇取手在那里逗弄。弄的贞书果真有些想了,才又褪身下去到她腿间,全心全意与她歪缠。
事毕贞书又洗了回澡,见玉逸尘又在西边屋子里的大案后忙碌,仰首看了回他书架上的书,仍是抱了那卷《大唐西域记》下来,翻出第一卷来道:“这些日子也没有替你读过,我再替你读书,如何?”
玉逸尘也不抬头,温温笑道:“一个和尚寒天冻地里的苦行,我听他又有何用?快快莫要读了,你只坐在那里陪我就好。”
贞书合了书道:“当初是你要我进府给你读书,如今却又不肯听?”
玉逸尘这才抬头道:“我不过是瞧着那卷书够厚,想着若要你读,必得要读上许久才能完,想叫你与我多呆些日子而已。”
既如今已骗到手了,又何苦再听。
她忽而翻出自己当日写的那张纸来,捧在手中看着。不知何时玉逸尘走了过来,抽了去指着上面字道:“字写的真难看。”
贞书抢了过来道:“我在这些事上没天赋,又没定性,总练不好字。如今拿去烧了吧。”
玉逸尘复又抢了过来道:“为何要烧?这既是你送了我的,我就要留着。”
言毕仍夹入书中,将书匣合上,放到贞书都够不到的高处去。
贞书笑问道:“为何你会找上我?宫里的娘娘们没有看够么?”
玉逸尘仍在案后坐了,忙碌了半晌才道:“上元节那夜你在那书店里读书,我站着看了许久,见你摇头,见你笑,见你自言自语。”
他本是去抓人的,杀人的。可是瞧见她,仍是当初进玉府时的衣服,一手怀抱着书一手在那书架上摩梭而过,她手摸过的地方,花仿佛都开了一路在他眼中。外面隐约的灯光此起彼落在她年轻稚嫩却略带英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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