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森一路陪着她,在小吃街拥挤的人群中走回到车子旁边。
坐进严森的车里,严颂心的情绪还没有好起来。
车厢里,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
“那间店,对你的特殊意义是什么?”严森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心里已经有了好几种假设。
严颂心长长地叹了口气,“对不起。”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严颂心看着他,“明明你是陪我过生日的,可是现在……”她总觉得自己没有开开心心地过完这一天,就是对不起严森。
“至少你白天都很开心。”
“那我必须说谢谢。”严颂心说。
严森转过身面对着她,往她的方向靠了靠,“谢不谢我都不重要,我更在意你会不会给我机会让我知道你的故事。”
“你……想知道?”严颂心不确定。
她都不确定严森是不是注意到她的情绪了。
严森郑重地点头。
她又缩了缩脖子,想把自己藏在严森宽大的围巾里,却好像做不到,那条围巾最多只能盖住她的鼻尖,两只杏核眼还是露在外面。
眼眶红红的。
惹人心疼。
“可是这听起来像是卖惨。”她勉强自己笑出了声。
严森忍不住凑上去双手捧着她露出来的上半张脸,“怕我不信你?”
他拇指在她光滑的脸蛋上轻轻摩挲了两下,生怕她会真的流出泪来。
严颂心不想让自己这样一面暴露在严森面前,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如果我跟你说,你说什么,我信什么呢?”严森依然耐心劝导,“所以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严颂心垂下眼眸,“我大学四年,唯一一次收到父母给的生活费,就是在刚才那家米线店里,我爸爸,还不太会用手机转账,带着现金给我。”
唯一一次……
严森衣食无忧惯了,读大学时候的他对金钱还没有什么特别确切的概念,反正需要什么只要跟家里说一声就好。
虽然他身边也有很多半工半读的同学和朋友,但他们大多是为了体验生活。
严森自己也曾在书架的时候去做过小时工。
但是“唯一一次”收到家里给的生活费,这体验绝对是零。
“家里的情况我不想说太多。”严颂心努力笑了一下,“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我爸爸。”
钱不钱的她根本不太在乎,反正她那时候靠奖学金和打工足够养活自己,真正让她难过的是后半句话。
说完,便再也绷不住了,豆大的泪珠颗颗滚下来,却哭不出声音。
严森抹了一把她的眼泪,便把人拥入怀中。
她说的这些,其实他都知道。
在最初的对严颂心的调查资料里都有,但那时候看这些资料,就像是看故事一样,事不关己,但是现在显然已经不一样了。
“会再见到的。”严森缓缓拍着严颂心的背,这个女人的眼泪,竟然流到了他的心尖上。
她从严森怀里抬起头,不相信似的,“真的会再见到吗?”
其实她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对父亲,对母亲,对自己的原生家庭。
反正这么多年都是她一个人过来的,早就习惯了。
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她的生日,闺蜜会记得她的生日,就连眼前这个被打上“渣男”印记的男人也会用一整天的时间来陪她庆生。
唯独将她带到这个世界的那两个人失联的失联,遗忘的遗忘。
那种浓浓的落寞变成沉重的阴郁,大片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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