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淮一手扶着粗壮的树gān,指尖紧紧收着,几乎要陷入木里进去。
赵昀于此事上也明显比裴长淮更有长进,深深浅浅地插弄,浅时叫人盼着他深,深时又令人难能承受。
“你这个……混账……啊,嗯……”
快意在他四肢来回激dàng,裴长淮暗暗咬起牙关,再不肯叫出声。
“侯爷骂我怎么就没点新鲜的?”赵昀哼出一些笑意,“不过还是叫着最好听。”
复进数十回,蓦然间,赵昀狠命一挺,尽根没入,滚烫粗硬的性器正撞到那最经受不能的软处,裴长淮一瞬灵犀chūn透,双腿软了软,险些跪将下去。
“小心。”
赵昀一手捞住裴长淮的腰,将他重新按在怀中。
裴长淮后背贴进他的胸膛,赵昀身上火热,透过衣裳也能暖着他,裴长淮心念一动,反手抚摸上他的脸颊与头发,似是无意识的爱抚。
这一下撩拨得赵昀方寸大乱,他眼色沉了沉,侧首亲了一口裴长淮的手指,紧接着又是一阵狠插蛮弄,次次都似方才那般,专往那敏感处捣弄。
裴长淮一时溃不成军,被撑得呻吟出声,叫声隐忍却又动人心扉。
这时听到裴长淮吟叫,赵昀又故意捂住他的嘴巴,凑到他耳边说:“三郎叫得也太招人。”
裴长淮见赵昀反复无常,分明故意逗弄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赵昀吃他一记眼刃,却也欢喜。裴长淮柔软的嘴唇似亲吻在他的掌心,赵昀很快敛了眼中笑意,身下肏得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狠。
裴长淮闭起眼睛,眉心因受不住快làng冲袭而轻蹙起来,脑海中混沌一片。
山林中没了他的呻吟,后庭被肏弄时的泥泞水响则更为明晰,给这风清月朗多添了三分旖旎。
赵昀拢住裴长淮的下颌,食指在他唇间反复调弄,见他始终不开窍,赵昀狠狠顶了他一回,“张嘴啊。”
裴长淮一下腰软骨苏,理智都被他gān得溃散,混乱中启唇,吮入他的手指。
十指连心,赵昀指尖被他含得苏麻,心也乱得都快撞破胸腔,他恶意地拨弄裴长淮嫣红的舌尖,裴长淮口中低吟声渐而含混破碎。
赵昀抱着他倒在草丛间,裴长淮在下,一身白衣也沾上草泥,但他此刻不在意这些,正如赵昀所言,这里没有规矩,没有束缚,他眼前是明月,耳畔是清风。
赵昀扶住裴长淮的膝盖,再次挺入他身体深处,裴长淮仰起颈子,眼睛轻眯着,月光也铺陈在他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赛霜欺雪。
赵昀俯身吻住裴长淮,阳物早硬热到极点,身下挺送得越发凶狠。裴长淮抱住赵昀的腰,随着他一点一点攀上欲海làng尖,赵昀握住裴长淮的阳物,上下套弄,裴长淮再忍受不住,与赵昀一同she出jīng来。
赵昀知道他爱gān净,临了撤出身来,she在裴长淮的小腹上,与他she出的浊jīng混在一起。
裴长淮身子火热,这jīng液温凉,反令他蹙了一下眉头。赵昀替他抚去,抬手时,jīng水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淋漓地淌。
裴长淮一时红透了脸,只觉眼前此景有说不出的色欲,实在荒唐。
赵昀看他眼神闪烁,笑起来,心上尤不尽兴,复挺入他体内好好磨弄了一会儿,才算心满意足。
事罢,他替裴长淮穿好衣裳,与他同躺到草地当中,枕着手臂,共赏这夜天上的皓月。
赵昀似叹道:“小侯爷对谁都有情,再来一个与你心上人有几分相似的,说不定也能得侯爷垂爱。”
他不想煞了眼前风景,连谢从隽的名字也不愿提,不过言语间却没了从前的愤怒与尖酸,他眼下吃定裴长淮会心软,连这句醋话都越发像撒娇卖乖。
尤其当赵昀这么个骄傲狂妄的人,一旦放低姿态,任谁都要心软几分,何况裴长淮?
裴长淮背过身去,沉默了一阵,赵昀见他不说话,只当他是默认,凑过来在他耳后吻了吻,声音却冷下些许,“连句好话都不肯说,兔死狗烹的都没有你快。”
裴长淮一下捉住赵昀垂落在他身侧的发丝,转头看向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放肆么?兔死狗烹?那赵大都统是兔,还是狗?”
赵昀发间疼了一疼,哪里想到他说句好话还这样盛气凌人的,又好气又好笑,他一把抱住裴长淮,道:“看灯时落荒而逃的是兔,那本都统自然就算狗了。”
“你……”
裴长淮跟他比不过脸皮,再度背过身去,赵昀在他身后一阵乱笑,又哄着裴长淮翻身过来依着他。
裴长淮今夜本喝过酒,此时更加jīng疲力竭,也懒得再跟赵昀斗嘴,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小憩片刻。
至月中天,裴长淮才转醒,身上搭着赵昀的外裳,赵昀也还在他身边,手指正随意绕着他的头发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