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赵昀接住裴长淮,一手揽住他的后腰,将他按在怀里。
裴长淮惊道:“赵揽明!”
赵昀发出一声极低沉的笑,随后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夜空中焰火妙丽。
赵昀吻得不像平常那样凶猛,他轻衔着裴长淮的下唇,一口一口地轻轻吮吻,似是引诱,也似是缠绵。
裴长淮本能地抗拒着,手腕却被赵昀握住了,也没挣扎出太多的力气。
察觉到怀中人不再反抗,赵昀按住他的后颈,用舌尖舔弄着裴长淮的唇舌,越发放肆地纠缠。
也不知过了多久,长吻方歇。
赵昀低低喘着气,额头抵着裴长淮的,说:“这里也是陷阱,侯爷跟着我来,是蠢,还是傻?”
裴长淮唇上残存着湿意与麻意,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无耻。”
赵昀忍不住笑出声,又想继续吻他,裴长淮一把推开赵昀,捡起地上的滚兔灯就往巷口走去。
此时侯府的近侍正好看到他的身影,忙过来拜见。
近侍道:“事情已经办成,赵……”
他余光瞥见赵昀从巷子深影处走出来,一下住了嘴,貌似恭顺地低下头,“拜见赵都统。”
裴长淮将滚兔灯随手jiāo给近侍,道:“回府了。”
近侍牵马过来,裴长淮翻身上马,扯着缰绳回头望了赵昀一眼。
赵昀也抬头望着他,道:“chūn猎在即,属下不曾经手过此事,只盼小侯爷多能来北营指点一二。”
裴长淮道:“本侯没空。”
赵昀故作叹息道:“你这过河拆桥的功夫……”
裴长淮知道他惯来轻浮风流,又不知有怎样石破天惊的话在后头等着,只冷淡地瞧了他一眼,遂不多留。
赵昀目送裴长淮远去,他正chūn风得意,心情极好,也不做这许多计较,很快回了将军府。
至深夜时,卫风临带着一gān随从回府,他径直来到书房,将金玉赌坊的事禀报给赵昀。
赵昀一听他竟放了火,道:“我只让你拆了金玉赌坊,没让你烧了它。”
卫风临单膝跪地,面容极为冷肃,道:“属下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我又没说要罚你,先起来。”赵昀握着毛笔,在书案上敲了一会儿,沉吟道,“金玉赌坊是个大金窟,又藏着不少暗桩,没了它,肃王府如失一臂,定然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