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后者吓得浑身一哆嗦,顿时瞪大了双眼,似乎是吓傻了,身体僵着,没敢动。
紧接着那奴仆抱着断臂倒在地上,不住地痉挛、狂吼。
这一出变故始料未及,别说是侯府的那两个奴才,就连裴长淮的近侍都吓得小退了半步。
裴长淮轻蹙了一下眉头,却并不惊讶,似乎对此事早就见怪不怪。
谢知钧看向地上打滚痛嚎的奴仆,道:“再叫一声,我让你死。”
那人登时咬住牙关,不敢再发出声音,只是喉咙里赫赫喘着,可见极为痛苦。
谢知钧好奇地问道:“我砍你一条胳膊,你怨不怨?”
那被砍了手臂的奴才爬起来,给谢知钧跪下,“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谢知钧满意地笑了笑,将那剑一丢,抬眼看向马背上的裴长淮。
他道:“长淮,你看不顺眼的奴才,我替你教训了。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谢知钧凤眼长眉,面容有些女孩子才有的漂亮气。或许也是因为太过漂亮,使得他眼中的凶狠与yīn戾不那么易于察觉。
裴长淮下马,再问:“元茂在哪里?”
谢知钧道:“他好得很。有我在,金玉赌坊的人不敢动他,否则你的好侄儿可就要跟这个奴才一样了。”
他一垂目,示意裴长淮看看那断了手臂的奴才是何等惨状,想一想如果此人换成裴元茂,他该多么心疼。
裴长淮却不领他的情,“金玉赌坊没有那个熊心豹子胆,为了点银钱,就敢动正则侯府的公子。”
赌坊做得是生意,要一个人的手脚有何用?要是真废了裴元茂,非但拿不到钱,还彻彻底底得罪了侯府。
单单一个金玉赌坊,有什么必要与侯府作对?
除非——
裴长淮道:“正因为有世子爷在,他们才敢扣押元茂。”
“你怀疑是我授意他们这样做的?长淮,当真冤煞我也。”谢知钧笑着,“我们两个又不曾结过怨,我讨厌的人就只有谢从隽一个。倒是你,似乎还在为我当年推他落水一事,记恨着我。”
裴长淮握紧手中的马鞭,胸中恨意就似火焰一样在他五内燃烧。
他道:“从隽也不曾跟你结过怨。”
谢知钧凤目一弯,道:“怎么没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话止于此,谢知钧抬起手来,示意后方,再道:“区区两万两,人,我已经帮你赎了,带回家去好好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