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早已将他下衣剥了个gān净,此刻双臂揽起他的腿,往自己身上一拉,裴长淮姿态完全迎合着他的进入。
赵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从隽、从隽的,我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物能值得小侯爷如此挂念?”
裴长淮手抵开他的肩,轻怒道:“不关你的事。”
“是么?”他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不再纠缠,只是令道,“看着我。”
赵昀一挺而入,裴长淮空虚的身体再度被撑满,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
赵昀俯下身,一寸寸肏到最深,嘴唇贴到他耳侧亲了亲,道:“现在没人了,好哥哥,你叫给我听。”
裴长淮耳朵尖红透,紧紧咬着自己的手背,一声不吭。
赵昀道:“你叫出来,我就放过陈文正,怎么样?”
他将别人的生死与这情事挂钩,裴长淮一时捉摸不透,在赵昀眼中,是陈文正的生死太无关紧要了些,还是这情事太过重要了些……
可无论如何,都让裴长淮极为难堪。
赵昀的动作越发急重,不止是身体,连裴长淮最后一点仅存的意识都被他身下的凶器插弄得丢失不见。
纵情到了深处,赵昀拿开他咬在嘴里的手,握着,吻了吻他手背上的齿痕。
赵昀轻叹一句:“咬自己这么狠作甚?”
要么说老天爷偏心呢,裴长淮就连一双手都生得修长白皙,形如天工造物一般。赵昀情热难当,启唇将他一根食指吮入口中。
十指连心,裴长淮心头顿时一麻,腿间挺翘的性器she出一股阳jīng,滴落在他自己的小腹上,温凉黏腻。
赵昀见他这样就泄了身,在他指节上咬了一口,“舒服么?”
送裴长淮高cháo以后,余下辰光,只管自己尽兴。
裴长淮she过一回,还要受赵昀折磨,张着嘴,想叫也叫不出声。赵昀的呼吸就在他的上空,静谧的暖阁中,肉体啪啪作响,他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裴长淮怕弄得身上一塌糊涂,给人看出端倪,推拒着赵昀,命令道:“放开,放开,别弄在里头。”
赵昀眼里深了深,成心要跟他对着gān,俯身一把将裴长淮捞进怀中抱着,凶狠地挺送,直将裴长淮gān得浑身发抖,呻吟着再泄了一回,赵昀才肯松开心神,畅快淋漓地she进他身体深处。
一撤身,浓白的jīng液就随之淌下来。
裴长淮终于怒极,抬手打了赵昀一巴掌,“啪”的一声,说不上轻也说不上重。
赵昀此生还没有被谁打过耳光,顿时眯了眯眼,道:“伺候了侯爷两回,你就赏我这个?”
裴长淮自小儒雅周正,没学过市井里骂人的话,憋了半晌,才喝斥出一句:“畜生!”
赵昀看他生起气来,一双狐狸眼尤为雪亮,可比在众人面前那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俊多了,一时笑道:“我是畜生,那方才教畜生gān得乱叫的人又算什么?”
他恨赵昀,更恨自己好没有定力。
裴长淮扯来自己的外袍,合着身体蜷缩在一起,又恢复那副冷淡模样,对赵昀道:“滚出去。”
赵昀穿好衣裳,坐在榻边,回头看裴长淮紧紧闭着眼睛,眼角轻红湿润,乌发凌乱铺陈一枕,侧颊如白瓷,流露出几分罕见的脆弱意。
他心头软了软,声音低下几分,道:“小侯爷放心,我会将曼娘送到陈文正手中。”
裴长淮已听不进他的好话,道:“你费了这么大的工夫,到底有什么目的?”
到了此刻,赵昀也不妨直说道:“授官时,圣上想派我去统领西营,我跟他说‘素闻裴家军威名,即便只是做末流的小兵卒也好,还请圣上将我放到北营历练历练’。”
北营武陵军,这是一支由老侯爷裴承景亲手创建的jīng锐之师,军中要职皆由裴家的亲信与心腹担任,因此也有“裴家军”一名。
可这“裴家军”一名,就似一把利刃悬在侯府的头上,万万称呼不得。
裴长淮道:“北营只有隶属于皇上的武陵军,没有什么裴家军。”
赵昀摆弄着腰间的麒麟佩,漫不经心地说道:“哦,是么?我竟称呼错了,可圣上貌似并没有纠正我。他还说要问一问小侯爷你,看军营中还有没有合适的位置。看来武陵军还是正则侯在当家做主嘛。”
他这一言就是在提醒裴长淮。
倘若皇上完全信任正则侯府,信任裴家,皇上便会当场责罚赵昀失言之罪,更不会打算派赵昀来北营分掌裴长淮的军权。
皇上并没有这样做,那便是对裴长淮存了三分疑心。
可迄今为止,皇上都没有派赵昀到北营,也从未跟裴长淮提起过此事,一直就这么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