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
“你怎么?”
人鱼在她耳旁短促地喘息几声,低哑地说,“太疼了。”
原来很疼啊。
唐柔善解人意地说,“已经快结束了,再忍耐一下好吗?”
回应她的,是一声潮湿至极的“嗯”。
他仍旧覆盖在她的手背上,直到唐柔把他扒开。
鱼尾真的很敏感。
不受控制的感觉格外陌生。
人鱼有些失神,微微睁大了眼睛。
唐柔本着速战速决的想法,一圈圈缠绕上伤处,人鱼承受不住疼痛的刺.激一般,从她身上滑下来,徒劳无力地伸手抓住浴缸的边缘,修长的手指因使劲而泛白,又几次三番脱力一般松开。
他开始喊她的名字。
轻轻地喊,潮湿的喊,混合着情愫的喊。
喊得低哑,咽进喉咙。
最后变成一声呜吟。
苍白的手臂顺着雪白的瓷片滑落,垂在浴缸外,整个人羸弱地倒在水池里,只剩下轮廓优美的胸腔不停起伏着,没有节奏的喘.息着。
像一只濒死的白天鹅。
他无意识咬住唇瓣,用疼痛抵御陌生感受,把那漂亮的薄唇咬得殷红荼蘼,快要渗出血一般。
想像所有掠食者一样,吃了猎物。
可不能,他只能折磨自己。
人鱼的血又开始散发出香气。
唐柔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昏沉,像是被酒精麻痹的人。
似乎变得越来越香了。
总觉得很香甜。
直到细致地清理完所有狰狞可怖的伤痕,唐柔才发现人鱼不对劲。
他侧着头,靠在浴缸边缘,微垂的头颅像是丧失了生命力的水仙,一截纤细漂亮的脖颈下折,皮肤下温热的血液流淌着,筋脉微微跳动。
湿发贴着脸,神色模糊不清。
唐柔不理解,不停地问,“怎么了?”
“弄疼你了?”
“是不是纱布勒得太紧了?”
她的担忧太过明显,他不得不回头。
“我没事。”
一张嘴,才发现嗓音嘶哑的可怕。
唐柔被他晃了一下眼睛。
此刻的人鱼,看起来有点……不一样。
眼角眉梢带着一股怠倦绮丽,苍白的皮肤下透出凋零萎靡的薄红,微微失焦,薄唇无意识翕动,整个人散发着绮丽的瑰色。
像……经历过一场蹂.躏。
又有一股撩人的慵懒。
唐柔有些心虚,她知道自己又开始想偏了。
最近总是这样,忍不住,这样不行。
人家只是太疼了而已!作为一个新时代独立女性,她不能被黄色废料糊了大脑。
她恨她自己。
“已经好了。”唐柔按了按他的下巴,看向他被咬出血的唇,“松开它。”
人鱼意识回归,听话地松开嘴巴,嗓子里溢出难以形容的呼吸声。
可却在唐柔抽开手前咬住了她的手指,轻轻地,用牙齿磨了下。
唐柔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下一秒,猝不及防地被人握住手腕,拉了下来。
“别走。”
人鱼的声音和空气一样潮湿。
无端的,真像浸了水。
“给你奖励。”他低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