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钟无艳望着镜中的若晴,凝冷的眸子闪过一丝痛楚。她实在不想和若晴变成这种对峙的局面。“我们两个人长得很像”她若有所思地说:“虽然不是亲姐妹,但仍算亲密;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想和你争夺什么,除了他!我没办法放手,任由别的女人抢走他!”
“他爱你吗?”沉默一会儿之后,钟若晴问。
“是的。”钟无艳毫不犹豫地撤了谎,紧紧盯着镜子里钟若晴的眼睛。“我们有共同的乐趣和爱好。”
“你们你们住在一起吗?”钟若晴低声问。
“不,但我们是情人,很亲密的情人。”她故意泄露一点口风。
钟若晴脸颊倏地一片通红。“你总是最前卫的,传统的叛徒。”她呐呐地说,平淡的语气里透出一丝往常不曾有过的轻鄙和不以为然。
钟无艳怔愣好一会儿“像你这种处女才是叛徒!”受伤的感觉迫使她反击,她故意嘲讽地暗示。“小晴,我真的不想和你争,但有必要的时候我会争,而且会不顾一切!”
“我不会到处拆散别人的好事,毕竟他对我而言太老辣,对你来说那种人很刺激,我却觉得危险。不过,你认为我是你的敌手,对我倒是一种恭维。”语毕,她快速走出化妆室,回到坐位上。
随后,钟无艳发现她讲的话还是发生效用。钟若晴和关鹏飞说话时不再像先前那么羞怯、不安,也不再老往他那边瞟。
她以为她成功了,直到和关鹏飞一起回到她住处的时候,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你和你的家人处得不太好吗?”
钟无艳不想谈这件事,整个晚上她只想和他单独处在一起。现在她揽着他,脸埋在他胸前,满足地感受着他男性的气息,耳中听到他心跳加速的声音。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不悦地说。
她抬头看着他微显不耐的脸,虽然为了今晚的事颇不愉快,她还是很识相。
“他们把我看作害群之马。”他是如此俊美,迷人得令人怦然心动,还有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和敏锐的心、无一不吸引着她。
“我喜欢他们,但是我们是不同类型的人。”她继续说。
他似乎完全忽略她声音里隐隐透露的哀伤,黑眸敏锐地注视着她。“真可惜你和他们处不来,我倒满喜欢他们的。
自从那次随邵宇杰的游艇出游后,她就了解他童年的缺憾,也许是由于补偿心理,如今她在他眼里仿-看到若干责备之意。
她微带哽咽地说:“我也喜欢他们。”
“但你却忽视你堂妹的生日,错过一家人相聚的时光。”
他的话似乎很客观,没有带什么特殊的涵义,但钟无艳却被刺痛了,她恼怒地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质询吗?”
关鹏飞幽黑的瞳眸莫测高深,看着她绷紧的脸说:“我只是想知道你吃了什么炸药?”
“难道我喜爱你甚于我的家人错了吗?”她忍不住冲口而出。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该死!她不该这么说的,她真想收回自己的话,甚至把这个糟透了的晚上重过一次。他才刚回来,明天她就要离开,未来三个星期都不能见面,而他们居然在这里吵架!
关鹏飞笑了笑,幽黑的眸子闪过一抹欲望。“你总是对的,你这个贪图享乐的小坏蛋,上床吧,这是十天来我第一次拥抱我的小宝贝呢!”
不知怎的,他对她嘲谑的笑语比往常更能伤她的心。她在他心里真如他口中不断说的那种女人吗?没错,她是存心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世故、经验老到,那是因为这样的女人才能讨他欢心。
尽管心里隐隐作痛着,她仍然无法抗拒他的怀抱。他似乎要为那十天的空虚索回补偿,而她也在熊熊燃烧的欲望驱迫下,任他尽情索求,直到她在他身旁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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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钟无艳醒来时,身旁人儿已杳。
突然间,她好渴望有一天她醒来时他能陪伴在身旁,共同迎接新的一天。但他总是固定在事毕后离去,若即若离、多情又似无情,好像他生活上的其他部分和她都不相关,她多希望他不只把她当作一个动人的情妇
她翻了个身,睨了一眼时钟,双手抚过自己纤细的肌肤,忆起他刚才狂暴的热情。昨夜他在她身上投下无数的激情,那么强烈的感受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她心想,如果他真的被若晴迷住,怎么可能还对她这么眷爱?昨晚她好蠢,像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完全反应过度了。
在她启程至机场前,关鹏飞打了通电话来。她想开开玩笑,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我得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当然会。”他说,语气平淡而微微急促。
他是不是有些不耐烦?好讨厌,钟无艳心里想着,忍住差点夺眶而出的泪。“再见,鹏飞。”
“再见,一路小心!”仍旧是一贯淡然的语气。
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后,她吸了吸鼻子,故意忽视心里那股蠢蠢欲动的不安,提起已打包好的行李走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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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外景拍摄既有趣又累人,的确令人难忘。可惜在最后一天拍摄完毕,所有工作人员正准备收拾行李回家时,有多数人不幸感染急性胃肠炎,钟无艳也是其中之一;追究病因,原来是食物不洁、细菌感染所致。
还好,经过迅速而完善的医疗,病情逐渐好转,却因此延迟她返家的行程,她在泰国足足待了一个半月。
回到香港,打开家门时,回家的喜悦照亮了钟无艳姣美的容颜。长久在外使她得以将自己的感情沉淀下来,也使她更确信自己的的确确一颗心都系在关鹏飞身上了。
她打电话到他办公室,他的秘书告诉她他正在开会,她不禁拉长了脸“麻烦你告诉他我回来了,好不好?”直至他的秘书答应,她才转嗔为喜。
十分钟后,关鹏飞的电话就来了,急匆匆地问候两句便说:“我半小时后就到。”
“好啊!我刚好可以冲个澡。”她愉快地回答。
不多久,门钤响起时,钟无艳刚好冲完浴。她迅速套上晨褛,飞也似地跑去开门,晶莹的瞳眸满是兴奋,白嫩细致的双颊更飘上两朵红云。
“哦!看到你真好!”她一把抱住他,像个小女孩似地撒娇。
然而,她却发现关鹏飞的拥抱出奇冷淡,深邃的双眼里净是一片淡漠,不带一丝感情。
蓦地,被抑制许久的不安跃上她的心,倔傲的个性使她依然站得直挺挺的,她退后一步,怔怔地盯住他毫无表情的刚毅脸孔。
“怎么回事?”她喑哑地问。
“一切都过去了,无艳。”关鹏飞平静淡漠地说。
钟无艳抬起手轻抚着他的喉头,感觉他的紧张。“是为了若晴吗?”她小声地问。
“你可以使我需要你,但也仅止于此。我们只是单纯的需要对方,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了,现在一切都过去,我们不必撕破脸。”
“为什么?”钟无艳忍着痛低声说:“没错,若晴是有她的优点,她甜美又温柔,但我不屑如此!”
“说话客气点!”他鄙夷地说。
他的话让她骤然间感到浑身冰冷。深吸一口气,她对关鹏飞大声说:“若晴要的是婚姻,你难道不知道,她需要婚姻的保障?”
他的冷漠和威严依然如戴着面具般那么令人不可靠近,但从他脸部细微的表情里,她仿佛听到他清清楚楚地宣布──不只是若晴要婚姻,我也要婚姻!
钟无艳踉跄地后退一步,在她内心深处,一些最珍贵、美丽而脆弱的情愫突然粉碎了,他掠夺了她一切的欢乐、温暖和自尊。
她必须要反击,以免自己被他无情的伤害成碎片!她竭尽全身之力,深吸一口气,忿忿地说:“走着瞧吧!看我告诉她一切之后,她还会不会嫁给你!她从小就被保护惯了,不知道要怎么满足你这种人的胃口,我伯母教导她性从来不是一件好事。”
关鹏飞棱角分明的五宫瞬间扭曲,散发出隐隐的怒气。“如果你胆敢做出或说出什么伤害她的事”他信誓旦旦地威胁:“我会让你后悔莫及,我太了解你的痛处了!”
白痴,他难道看不出他伤了她多深吗?
“尽管做好了!”她从牙缝里迸出话。“我不怕,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认输吗?”
她早该被他那种冷酷的语气吓退的,但她的心又痛又怒,早已失去理智。
全然无视他咬牙切齿、怒火中烧的样子,钟无艳继续说:“可怜又天真的若晴一定会被我的话吓死,要不要我告诉她你最喜欢──”
他如野兽般狂吼一声打断她的话,像只矫捷的黑豹般一把攫住她,使她把剩下的话吞回去。
关鹏飞紧紧钳住她的臂膀,冷鸷的双眸燃着熊熊怒火,她利剑般的话已突破他一向凛然不可侵犯的心防,超过他所能容忍的极限,望着她如火焰女神般的怒颜,他倏地俯下头,猛烈而粗暴地吻着她。
一开始钟无艳还抵抗他的狂吻,但他结实的体格和蛮横的力气让她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他将她压倒在地毯上,粗野地撕去她身上的晨褛,而她只能紧紧盯着他的脸,在一阵耗费力气的挣扎后,无助地喘着气,任由他扯下她方才匆忙穿上的内衣裤。
下一刻,他已经狂猛暴烈地进驻她体内,野蛮地律动着。钟无艳极力忍着痛,泪水已悄悄滑下她的脸颊。
他继续粗鲁、毫不留情地蹂躏她,渐渐的,她感到浑身上下有如着火般,只能紧拥住他,一时间,两人竟都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最后,鹏飞崩溃地喘息着;钟无艳只感到一股深切的羞辱和悲痛,他对待她是如此轻鄙,而她竟还对他有反应,满涨的痛楚使她不得不反击:“若晴绝不可能给你这些的。”
关鹏飞从她身上撤离,一边穿衣服,一边用一种轻蔑得使她全身发冷的眼光看着她。
“接受事实吧,一切都过去了,如果你敢和若晴说些什么,我一定会要你好看!”随即毫不留情地离去。
关鹏飞走后,钟无艳仿-一尊没有生命的洋娃娃躺在地上,没有哭泣、没有感觉,只有他冷酷的威胁所带来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