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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洛阳之前,王浩觉得就这么进城只怕还不保险,正好看到一个樵夫挑着一担柴禾沿着山路走来,显然是要进城卖柴的。王浩一见这人就乐了,这么好的装扮自己送上门了!上前拦住那樵夫,抖手就扔给他一个大元宝,说道:“这锭银子,买你身上的所有东西,够不够?”
那樵夫身上的东西全都加起来,也不值一两银子,而这顶元宝足有十两!那樵夫可乐坏了,连忙道:“够了够了!这些都给你!”说着,他将柴禾、扁担、柴刀等都放在了王浩面前。
王浩摇头道:“我要的是你全身上下所有的东西!你头上的斗笠,身上的衣服,都留下!”
那樵夫为难地道:“啊?那我穿什么?”王浩一瞪眼道:“我管你穿什么?你脱不脱?不脱就把元宝还给我!”
那樵夫连忙缩了缩手,道:“我脱,我脱!不就是光屁股吗?我在黄河边长大,经常下河摸鱼,还怕光屁股?”
一边说着,樵夫还兼职渔夫的这个家伙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只是他身上的衣物实在太少,上身一件褂子,下身一条裤子,再就没有了,这家伙穷的连内衣都穿不起。
他这边脱,王浩那边也脱,王浩脱了自己的衣物,将樵夫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把显眼的长刀和财物就藏在柴禾中。那个樵夫砍一年的柴也未必能赚到那个元宝,虽然是光着屁股,也还是对他感恩戴德,但又怕王浩后悔,用手捂着下体,一边鞠躬一边远离,万一王浩这个傻帽后悔,他逃跑也方便一些。
可他刚走出没几步,王浩又说道:“还有你的草鞋,也给我脱下来!我的这些衣服扔了也可惜,就都给你了!”
那樵夫先是一惊,然后又是大喜,王浩那套衣服也值个二三两银子,又是一笔小财!所以樵夫乐呵呵地将自己的草鞋甩给王浩。现在他可真是一丝不挂了,但他笑的更加开怀了,一手攥着元宝,一手捧着衣物,一蹦三跳地跑了。
王浩换上樵夫的全套打扮,再加上他本来就是练武之人,手脚粗糙,看上去还真是一点破绽都没有。
他挑着柴禾进了城,装作沿街叫卖的样子,慢慢向竹林而来。竹林本就在城东,王浩又是从东门进来的,所以很容易就摸到了竹林外。王浩看看四下无人,一头钻进了竹林中,将柴禾藏在林中,只取出长刀来背在背上,小心翼翼地向竹舍潜进。
当王浩来到距离竹舍不远的地方时,就听绿竹翁正在向任盈盈禀报:“王家驹那个草包这么一嚷嚷,又毛手毛脚地去抓岳掌门的千金,岳掌门的千金就恼了起来,一剑刺伤了他。双方见了血,事情就闹大了,而王元霸和岳不群又都不在场,那些年轻的弟子就打了起来。华山派的人一开始还很克制,可是王家的弟子下手太狠,将岳掌门的千金和另一个华山弟子也刺伤了,恰好令狐冲回去看到了这一幕。令狐冲一见他的小师妹受伤了,那还得了?当即拔剑将王家弟子都放倒了,就连闻讯赶来的王元霸出手救援,也没能在令狐冲的剑下讨了好。要不是岳不群喝止,只怕王家就要被令狐冲灭了满门了!”
王浩只听到绿竹翁叙述,知道是在说华山派和王家冲突的前因后果。可惜他来的晚了,只听到后半截,让他心中直痒痒,恨不得出去问问绿竹翁前面是怎么回事。
这时就听任盈盈说道:“令狐冲现在根本无法使用内力,单凭剑法就那么厉害?难道说,他真的得到了辟邪剑谱?”
绿竹翁道:“小侄以为,令狐冲虽然剑法厉害,但绝对不是学了辟邪剑法。辟邪剑法传自林平之的祖父林远图,据我所知,林远图的剑法以‘快如闪电,身形飘忽’著称,而令狐冲的剑法则是循对手的破绽而进,让人束手束脚,两者相差甚远。”
任盈盈道:“这么说来,令狐冲是另有奇遇了。算了,他的武功如何,我并不在意,我让你送给他的曲谱和古琴他收下了吗?”
绿竹翁笑道:“他当然收下了,而且还感激的很。”
任盈盈又道:“那送给王浩的玉箫呢?他也收下了吗?”
王浩在暗中听的发愣,任盈盈竟然还给自己送了东西?自己不是总惹她生气吗?怎么也一样有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