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活爷爷们哎!快点儿来吧,再不来我就真玩儿完了!”
孙信本就没有打算杀掉这个瘦小男人的意思。因为就算是杀了他,也不可能再让师父他们死而复生,他现在需要的是耗着,然后等那个真正的幕后主谋亲自现身。
就在他的这个想法刚刚萌生不久,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在快速靠近,而且从气场上来看,来者显然与眼前的这个家伙相比更有价值。
“嗖!嗖!嗖!”
连连几声破空声从头顶掠过,紧接着五道白蓝色的光芒停留在院子里最高的那座大殿的房顶。
“他们来了!”
孙信直接从趴在地上的那个瘦小男人身上迈了过去,提着短刀就冲进了院子里。子怀英紧随其后,在迈入院子之前还朝着那个瘦小男人身上踹了一脚。
“老爷们儿不当,偏偏娘们儿唧唧的!”
避闪不及,脸上被结结实实踹了一脚的瘦小男子捂着半边脸,一肚子委屈又不敢说,生怕自己哪句话说过了,惹得这个母夜叉回头再给自己宰了,只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嘟嘟囔囔小心嘀咕着。
“哼!看样子师尊算的不错,你们这一门里全是些死心眼子。”
五个人当中站在最中央的那个男子,无论是从穿着还是举止来看,身份都明显要高于两边的其他四个人。
“最起码我们行得光明磊落,比你们这些只敢仗势欺人的东西来说,不知道要好上几百倍!”
孙信强按住自己心里的怒火,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论听到什么都不能乱,眼前的这五个人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些小喽啰,他必须要等到那个真正的对手出现。
“光明磊落?”
孙信的这句话似乎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笑话。为首的那个看上去年纪约有30出头的青年男子冷笑一声说道:“这年头,光明磊落的连自己的师门都没了……”在他说完这话的同时,身旁的其他四个人也都附和着哈哈大笑。
且不知,孙信现在已经快要将牙都要咬碎了。
“我说!你们师父是属猴的么?生下来就没教你们学会站在地上说话?”
原本站在一旁的子怀英还想着担心孙信会鲁莽冲动,但面对房顶上的这五个人的冷嘲热讽,属实心里也有了一股子火气。
“一只小老鼠也敢跟我们在这里讲什么平等?”
五个人中站在最右边,也是最靠近子怀英的那个年纪看上去大约20出头的年轻人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左手一抬只听空中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一道闪电在这明明是皎月当空的夜晚从天上落了下来,直勾勾打在子怀英跟前只有几寸距离的地上,而被炸起来的碎石残渣打在子怀英的身上,像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下一次,就直接冲着你的脑袋瓜来上一下,到时候费了你的百年道行,可别说我们不心怀慈悲……”年轻人甩了甩袖子,冷笑一声。
“就凭你?”
如果说之前的那个男的是在刺激他,那么现在的这个看上去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年轻人,就是在当着自己的面抽自己的嘴巴。
这种事情换成别人或许可能还会选择“小不忍,则乱大谋”的态度,但自己从小跟着师父长大,他老人家那个火爆脾气,最大的容忍度也仅仅只限于语言上的讥讽,而如果对方不知深浅地出手挑衅的话……
“他哪个手打的,就断他哪条手!他如果啐了唾沫就让他跪地上舔回去!我潜云观的人信守的是天理,修的是天道,不是他们这些猫猫狗狗用屁股定出来的规矩!”师父的话如今还是那么清晰地回荡在孙信的脑海里。
显然,房顶上的那个年轻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子的后果。即便如此,他仍旧还在嘲讽着地上的两个人,而旁边的其他四个人则是饶有兴趣地看着。
“师父,徒儿没能给您老人家尽孝。那就把这几个家伙给您老人家送过去让您顺顺心。”孙信将短刀递还到子怀英的手里。
“离远点儿,别伤着你。”
子怀英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身边的这个与自己相处了许久的年轻人。一种自己从未感觉到的气场一下子在这座道观上空弥漫开来,那是一种带着痛楚和压抑的感觉,像是积蓄了太多的能量,只待最后一刻喷发前的火山。
她看着他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那把扇子,先前在忘忧海对付巳蛇的时候就见他用过。
站在房顶上的五个人很明显也感觉到了周围气场的变化,都收起之前的那副盛气凌人的嘴脸,警惕地看着地上的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