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病了能怪谁,还不是怪我自己没照顾好自己……”
屁股还没落在石凳上,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让我不爽的声音就飘了过来。
“哟,我说是谁呢?走路还要人扶着。原来是平日里东窜西跳,活泼好动的太子妃呀!”
韩东菱带着那几个跟屁虫走了过来,一副“都给我让开!我是来看荣华笑话”的样子。
“翠花,我怎么听到有癞□□在叫?”我坐在石凳上,故意做出四下张望的样子。
韩东菱的父亲是当朝的丞相,仗着家里的权势到处欺压其他的官宦小姐。有的人怕她,有的攀附她,也有像我这样看不惯她的。
“是啊!我也听到了。”翠花附和着我,不屑地瞟了瞟韩东菱。
“估计是今天那癞□□苍蝇蚊虫吃得太饱了,到处聒噪,想消化消化。”
韩东菱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她气冲冲地走到亭子里,站在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荣华,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哪里不要脸了?再不要脸也没你不要得厉害。”
“你,你你你从小就不要脸,整天跟在惜风哥哥身后,甩都甩不掉。还死皮赖脸地要他娶了你,就凭你这副样子,配嫁给他吗?!”韩东菱说得有些激动,口水都喷到了我的脸上。
“至少后来我得到他了,你呢?”我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你只能干看着。”
“你以为惜风哥哥是喜欢你才娶你的吗?你的父亲为了给惜风哥哥铺路花了多少精力,他只是品性善良,不想欠你们人情而已。”
我最还的就是有人说南惜风娶我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是因为感谢我。韩东菱的话直接戳到了我的痛处,真是一针见血。
见我不说话,韩东菱更是得意。她张嘴还想继续说,翠花一下子挡在我身前捂住了韩东菱的嘴巴:“吃大蒜了吧你?嘴巴那么臭,别熏到我家小姐。”
韩东菱手舞足蹈,口中呜呜得喊着:“呜嗯韩汗痕么,坏来包毛!”(你们还在看什么,快来帮忙!)
“住手!”?见那几个小跟班想扑过来打翠花,我使出吃奶的劲喝住了将要展开混战的这群人。
“翠花,你放开。哎~你们也几个别动!”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以前一样轻快,我站起来走向韩东菱,“翠花你太无礼了,这是我朋友,知道吗?”
听我这么说翠花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她刚想开口反问就被我抢先:“她从小患有小儿麻痹症,十岁才会自己尿尿,十五岁才能正常走路,估计以后脑子都会一直进水。她虽然有生理缺陷,精神也有问题,患有羊颠疯,时常抽风欠拍,但是她有一个伟大的志向,那就是保证每天都要出口伤人,而且每句话都尖酸刻薄,坚持说一句话就得罪一个人。她那么努力地实现着自己不堪入目的人生,你怎么可以如此有正义感地制止她?!”
说完那么一大串话我的体力早已到了极限,为了不露陷,刚说完我就往外走,韩东菱站在我的背后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早已习惯的翠花最先从我的一番言论中醒过来,赶忙上前扶住我,兴奋地小声说道:“小姐你好厉害,刚才把我都震惊到了。这番言论可谓惊世骇俗呀!”
我强忍着胃痛和头昏咧嘴笑了笑:“这算什么……”
脑袋突然变得很重,我脚下一空就往石梯下倒去。翠花的惊呼随着我跌入一个冰凉的怀抱而止住。
以后我都不想再生病了,这感觉简直比冲刺高考时不眠不休做题还要难受。此刻我只想快快好起来,调戏南惜风,跟翠花斗嘴,找陈青聊天……
幽凉熟悉的凉意透进我身体的毛孔,安抚着我的每一寸的神经,我贪婪地呼吸着这新悠长的气息。来不及看一眼他的面容,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