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情发展几乎陷于胶着状态的时候,冯姑娘告诉我,她会请两三天假。
何姑娘大嚷:“那剩下我一个人怎成?”
冯姑娘说:“可以请替工嘛!”
何姑娘不荫“你上两次找来的替工啊,又粗心大意又不负责任”
冯姑娘无奈:“那怎办呢?”
“我来做替工吧!”我提议。我告诉冯姑娘,药材铺没给我人工,只管包食住,我想为她做替工赚点零用。
于是,我向爹妈要求放五天假,我在药材铺工作几年来也实在没放过假,他们没理由拒绝。
做替工前两天,我做了许多预备功夫,我去做了两次facial,也恶补了点英文,以免在沈医生面前失态。
当替工的那天终于到了,我涂了点粉底和口红,就去上班,九时正准时在医务所出现。
沈医生九时半进来时,我的心噗通噗通地跳,比那次他为我检查时不遑多让,我摆好了最开朗的姿态想向他说一句早晨,但他进采时,还在低头看手中的报纸,他不错说了句早晨,但那是对报纸说的,他没抬头看见我。
因为何姑娘没刻意告诉他请了替工,而我只是在外面负责为病人登记的工作,招呼病人进内、配药、为病人打针等工作,是何姑娘负责的,所以,我怀疑直至医务所关门时,他也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故意叫何姑娘先下班,由我来锁门,当沈医生从参症室出来,看见我的时候,显出很愕然的样子。
“怎么?不是冯姑娘吗?”他问。
“我是替工。”我低着头答。
“你好像在这里看过病的,是吗?”他看着我问。
我以为他对在对面马路天天痴痴地看着他的人,会有点印象,但我失望了,还好,他对为我看过病有印象。
“是呀!我住在这里附近。”我回答的声音很小。
“原来是街坊!我先走了,请你锁门吧!”
他说完,没看我一眼就大步跨出门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有点失落。我到这里来替工,是为了什么呢?我自己也不知道。但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我虽然失落,但满足。
他的背影很好看。
第二天;沈医生回来时,没有再看报纸,他笑着跟何姑娘说“何姑娘早晨!”然后也微笑着对我说:“早晨!”
他似乎没有问我姓名的意思,这又再令我非常失落。
然后在这一整天,我是失魂落魄的在工作,有几回,写错了病人的名字,也有几回,拿错了病人的病历卡,但沈医生没责怪我,毕竟我是替工嘛!
晚上诊所关门的时候,我还是让何姑娘先走,沈医生离去前,看见失落的我,说了一句:
“你没什么吧!你的面色很难看,要我替你看着吗?”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马上走到文件柜前,拿出了自己的病历卡给他看。
“蔡葭?原来你叫蔡葭——兼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你的父亲一定是位诗人!”他笑着说。
看见他的笑,我这整天里的阴霾全部消散了。
“蔡葭,你的感冒好了吗?”
我点头。
“那么,你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需要我为你诊治的?”
我摇头。
他看着我,有点莫名其妙地又笑了“如果不用看病,我先走了啊!”他跟我道了再见,又走了。看着他的背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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