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放行了?理由还没说完呢黄博志纳闷的耸耸肩,跟在老头身后进了院子。
和他之前估计的相去不远,此处不是什么小家小户,光一个前院已经占去了尽百坪的面积。有花园,有假山;山边有水,水中有鱼走过回廊的时候他无意间瞥到墙根下一个奇怪的东西,像是被谁藏在草丛里却没藏好,结果露了一头在外边,不过他能观察到的也仅到此为止,一眨眼的工夫就来到第二进院落。别看那开门的老头一副大半截儿入土的模样,走起路来飘忽飘忽的,脚程还真不慢,他也只有专心在后面跟着,丝毫不敢大意。
他被领进一间和室,拉门正对着院子里的小池塘,视野十分清凉。
“坐,稍等。”那老头一指地上的坐垫(蒲团?),用他浑浊的眼珠子盯了黄博志一眼,然后消失在转弯处的阴影里。
黄博志心里琢磨,他究竟是让他坐下来稍等呢?还是稍等再坐?这虽然不是问题的重点,可若是误会了人家的意思毕竟不好。
正犹豫着,一股形如破空的力道突然从背后贯向右肩。
偷袭!?意识带动反射神经,他立刻使出合气道中的防御式,在手肘格开攻势的同时反身切向对方的下盘。他本该在这时大喝一声——“掌握!”——然后借力使力将对手翻个四脚朝天——至少那个魔鬼教练一直是这么强调的——不过当他看清楚“敌人”的样貌后却硬生生收了势,也把已经蹦到嘴里的两个字就着唾沫一块儿咽了下去。
一个美女如果她有头发并且再年轻那么一点点的话。
倘若一个人心里的疑问都能写在脸上的话,相信黄博志脸上已经画满了问号,包括两只眼睛的形状。
“施主受惊了,贫尼法号‘莫缘’。”
黄博志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捉着人家的手腕,于是连声道歉。说完“对不起”才想到——明明是她先攻击的,为什么他要道歉?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这里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翘家小丫头,僵尸看门老头,美女尼姑多么另类的组合相比之下,他这个冒牌家教还真是小意思了。
她说她法号什么来着?莫莫缘?那他是不是该称呼她“莫缘大师”?还是“莫女士”?都够怪异的
“施主不必客气,请坐。”莫大师说着自己先跪坐在一张垫子上,姿态十分幽雅。她微笑着示意对面那张一模一样的软垫是给客人准备的。
“谢谢了。”万般无奈,黄博志跪了上去。希望不要说太久
“施主怎么称呼?”
“我姓黄,名博志。博大精深的‘博’,鸿鹄壮志的‘志’。”
“黄施主”
“对不起。”他硬着头皮打断她。“能不能不要叫我‘施主’?我听着别扭。”
莫大师微微一笑:“施主,施主,施者为主,这只不过是一个称呼,何需在意施主希望我如何称呼呢?”
“简单,用‘你’就成了。”
“好的,黄施主。”
“不是说了不要叫我‘施主’吗?”黄博志小声嘀咕。相信自己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为什么这尼姑还是一副自说自话的模样?
“我听到了,黄施主。”
他险些摔倒。看来这位大师的理解力一定有障碍。罢了罢了,她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那么”他咳嗽一声,开始讲正事。“关于家教”
“咚咚”两声轻响,敲在和室的拉门上。
“小惠,把茶端进来。”
随着莫大师的吩咐,和室的纸门缓缓拉开,一个小姑娘端着茶盘走了进来。
“哎?你是”那个卖鸡饭的小丫头?
她前进中的步伐似乎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许有些细微的变化。
毕竟算是认识,他想主动打个招呼。一声“嗨”飘到嘴边却只出来一半,因为他发觉小丫头根本不再看他一眼,全然一副当看到路人甲乙丙丁的茫然神情。
“请用。”她将两杯绿莹莹的茶水端端正正的摆在矮桌上,向莫大师恭敬的行礼后,抱着茶盘头也不抬的走出和室。
呵,假装不认识我?溜的倒快黄博志心里除了狐疑还有些轻微的不爽,端起杯子就是一大口。
哇靠,怎么这么苦?出于礼貌,他强忍着满口的苦味儿把茶吞下肚,抬头正对上莫大师探询的眼神。
“好好茶”他硬着头皮赞道,尽量不让自己的脸皱成一团。
“请问施主,这茶好在哪里?”莫大师似笑非笑的问。
“好在它的苦,够苦。”他的回答已经有了些赌气的味道。
“是苦,也不是苦。”莫大师端起自己的茶杯品了一口。她品的很少,几乎没喝进去什么,脸上漂浮着入定般的默然。
她在打什么玄机?一个“苦”字也能品这么久,不愧是修行过的人至少看上去是如此。
“小恩的事就拜托了。”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她突然俯身施礼,前额贴在交叠的手背上。
“这大师这是”哪儿跟哪儿啊?什么都没谈就说“拜托了”?
“小恩天资聪敏,就是好玩好动了些,此乃天性使然,还望施主多多担待。”言罢又是一礼。
“不敢不敢。”他不得不学着她的样子回礼。
“小恩自小练过几招防身的拳脚,不过施主请放心,贫尼并未倾囊相授。他日小恩若有不敬之处,以施主的身手当是应付有余。”大师说着头又朝手背贴了下去。
“一定一定。”他忙不迭的答道。原来这就是她试探的原因?无论如何,只要她别再施礼,说什么他都答应。
“那么,我这就叫小恩出来与施主相见。”
“好的好的。”
“小惠——”大师略微抬高声音唤了一声。
纸门“刷——”的拉开,小惠恭恭敬敬的跪在门口。“是,师傅。”
“叫小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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