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简单备好行囊,任放忧离开黑寨,先往杭州方向而去。她得想办法拦到丁驯,在二虎还没被送府严办时,将他救出来。
由于时间紧迫,她只能抄小路,走的是羊肠小道,只为了能缩短一些时日。
在赶了几天山路后,终于接近官道,她拿出干粮,打算让自己喘口气——
那是什么声音?
突地,她停下进食的动作,凝神静听,隐约听到有人正惊声呼救。
“该死,连顿饭都没能好好吃。”任放忧将干粮放下,还不待收拾,就往惊呼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不过是几个纵身,就见到前方树林里,几个男人正拦住一位惊慌的姑娘,远看那猥琐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正调戏着毫无反抗能力的无辜少女。
“就跟爷儿回去,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其中一个男人一脸邪笑,拉扯着姑娘的手。
“放开我,大爷们请自重”姑娘试图挥开他的手,但姑娘家的力道敌不过大男人,眼泪都快给逼出来了。
“如果他们懂得自重,就不会做出这么丢人的事了。”任放忧纵身而至,在众人还来不及眨眼时,她已然挡在那位姑娘的面前。
“公、公子”身后的姑娘脸上有喜有忧,喜的是终于有人伸出援手,忧的是这公子的身子骨,搞不好比她还来得纤细,身高也只高了她一些
这样的“他”能救得了自己吗?
“你是吃饱没事干?来插手管什么闲事!”不安好心的男人冷哼一声,看着任放忧只及他肩膀的身高,没将她放在眼里。
任放忧早已习惯别人看扁她的态度,神色更冷,将姑娘护在身后,知道除了自己,没人救得了她。
“识相的话快走,我不想脏了我这把剑。”任放忧眸中迸射怒光。
“哈哈哈”男人发出狂笑,听着她的威胁,并不以为意。“你这小子,奶水都不知喝足了没,竟敢威胁起本大爷来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活了?”任放忧嘴角一撇,抽出身后长剑,缓缓将剑平举,直指那男人的胸前。
“你玩真的?别伤了自己啊,瞧你一身细皮嫩肉的,要不是爷儿们没有断袖之癖,你看起来倒是标致极了。”男人冷笑几声,仍不将她的警告往心里去。
任放忧眉眼未动,美眸甚至没有半分情绪,脸上满是沉静,将手中的软剑举得更高。百动不如一静,她正伺机要封了这些人的烂嘴。
几个男人还以为他们成功吓唬了她,嘴边的淫笑更加张扬,其中一人甚至伸手就要触摸她虽是男儿装扮,却比姑娘更加细嫩的面颊。
任放忧唇边挑起细微的笑。
看来这些人真把她当成手无缚鸡之力、只会逞强的笨蛋了。
她始终保持不动,就在那只手离她的颊不到一尺时,软剑随着手腕一转,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
那男人还没回过神,指间便突地一痛——
“啊”打算唐突任放忧的男人,惊愕的发现自己竟在转眼间被断了两指,而他甚至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看着原本嚣张的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握住断指在原地惨叫嘶吼,任放忧勾起浅浅的笑痕。
“这把——是削铁如泥的罗刃剑。平时柔软似缎,没有任何杀伤力,但,只要灌入内力,就能成为杀人于无形的利刃。你的手就这么断了,也算是便宜你了。”任放忧原本清秀的脸庞,在此时看来竟让人有些胆寒。
“大家一起上!”男人疼到脸色全白,吆喝着大家连手攻击。
几个男人纷纷拔剑,准备一拥而上,顿时剑光在林间闪耀,看来好不吓人。
“啊”任放忧身后的姑娘,下意识发出尖叫声,回荡在空旷的林间,而伴随着她的尖叫,几道白光直直往任放忧刺来。
任放忧好整以暇,将罗刃剑握得更紧,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几道剑光逼近,任放忧正打算出手时,突地她瞇起眸,察觉一股雄厚内力朝她逼近。
才感觉有人疾速接近时,持刀正准备刺杀她的男人们,瞬间在她的眼前被踢飞出去,朝不同的方向撞上大树,撞得七荤八素,顿时昏头转向。
任放忧难得的一愣,只因为来人身手矫健、轻功惊人,才察觉到气息,他就已然来到面前,甚至在转瞬间清空她面前的“障碍”
莫名其妙吃了闷亏,一群男人仍不屈不挠,朝着“凭空”出现的来人,又是一阵挥刀乱砍。
“又来讨打?”来人声音低沉,隐隐还能听出些微笑意,像是正耻笑这些人的不自量力。
任放忧见着出手相救的人的背影,看出是个身形高壮的男人,有着宽阔的肩,穿着简单利落的黑袍,不像是斯文公子,摆明就是个练家子。加上背上的剑鞘,看来年代久远、颇有历史,应该是一把好剑。
那人没有拔剑的意愿,不过靠着拳脚功夫,利落攻击。那些意图不轨的人,没三两下,手中利刃全被打落地,不住地呼爹喊娘。
知道遇到高手,几个男人不敢再久留,搀住受了重伤的同伙,随即脚底抹油,溜了。
“哈哈,知道要走就好,省得皮肉痛。”丁驯看着几个人一溜烟窜走,没有追上去的打算。横竖林外就有驻守的援兵,那几个人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