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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空虚”甩着手中的大棒,那人长叹口气,漫步在无人的街头,太容易得手也是寂寞的啊。
“小月月啊。”风中传来一声轻笑,那随风飘来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缥缈。那本来悠闲甩着木棒的身影顿住,目光精准地投向不远处的树冠,眼中霎时积起的警觉让空气也紧张了起来。
“小月月,半夜出来套布袋可不是好孩子的习惯啊。”随着话音,一道身影从树中飘然而至,定睛看来,不是白水遥又是哪个?
“你想怎么样?”低低地开口,那声音赫然正是白日里那个天真可爱的少年,见已被识破,江月轻轻揭下面巾,那可爱的脸上却是完全相反的表情,去了那可爱的笑容,这张脸却是那般的俊美,月光之下,倒似是精灵一般,冷冷的眼注视着面前的两人,没有一丝被识破的怯意。
“小月月,江月,江守月阁主,久闻大名,今日得见,万分荣幸。”她低低一笑,对那人冷若冰霜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口中轻轻吐出的却是一个惊天的秘密。
“我想知道,你为何要偷袭那些江湖之人。”见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自己,水遥气平神和地继续道。
“知道又怎样。”静静注视了半晌,江守月长叹一声,神情不再冷淡,却是分外落寞,转过身便要离去。
“江阁主稍等,可否听小女子一言,阁主伤人,却下手留有余地,伤人虽多,却无一大碍,唯一影响的便是赶不上参加武林大会了。水遥斗胆猜上一猜,阁主是想阻止武林大会吧。”见他转身欲走,水遥不紧不慢地开口,见他没有离去,背着身听着自己的分析,心中又确定几分。
“是又如何?”也不回身,江守月的声音轻轻地传来。
“没有什么,只是以水遥之见,此法太、笨、了。”声音依旧是柔柔的,却一字一顿字字清晰。
“什么?你说谁笨?”再也装不下去深沉,江守月嘟着嘴转过身,脸上红红的也不知是忍的,还是被气的。
“你。”伸出的指是纤纤玉指,白嫩嫩地笔直指向对面的人,轻飘飘投下的却是水中巨石。
“人家哪里笨,我就是要破坏武林大会,就是要打这帮不长眼的讨厌鬼,居然说人家是小鬼,说人家不足以当得大任,我本来也没想当什么武林盟主,但是那帮死人居然为了不让我做盟主全都一起欺负我。”委屈地噘起嘴,江守月跳着脚不依地叫起来。
“所以才说你笨,破坏武林大会哪里用得一个一个去打,一包泻药便解决的问题,哪里用得上这么费事?”不理他小狗儿一样地乱吠,尽管隐隐猜到此事的根源,真的被证实却还是有无力,想要狠狠地欺负他以泄心中之愤。
“啊人家哪有想到这些便是有,他们吃了解药便好了,不是又可以打了?”呆了一下,万分不愿意承认他居然也觉得她的话确实有理,口中依旧强辩着。
“你是主办方,泻药不成,那毒药?散功药?哪个不成呢,反正效果都是一样的,没有见过这么不长脑子的。”看他语气有些虚,心头的不快散了许多,口上却依旧不饶地轻轻说道。
“人家人家当时只是想,这些讨厌的人,一定要打得他们哭爹叫娘,后来便没有多想,等开始打了才发现,武林大会居然有这么多人参加嘛。”委屈地眨着大眼,江守月知道再说下去他没有胜算,干脆也不再争辩,老实地承认了自己确实有些不聪明,心里一边盘算着,一会儿回了家,他一定要把原话骂给家里的那两个人听,叫他们这么笨,也不知想个省心的法子给自己,还老是让他自己出来打人,累死了。
“好啦,就这样吧,别再出去乱打人啦,乖乖回家睡吧。”微微笑了笑,欺负了他果然舒服了许多,今天为了堵人,已经在外边吹了半宿的风了,实在有些累了,抛给江守月一个笑容,她拉起身后的人叮嘱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转身朝客栈走去。问题解决了,不知明天白云风知道了会被气死还是会笑死。
手上传来熟悉的温度,水遥悄悄地展开微笑,静静的夜中,月光虽然清冷却分外柔和,漫步其中,心也变得渐渐温柔起来。
“哈哈哈”白水遥冷眼看着那已经笑得快要滑到地上的人,从告诉了他这次事件的缘由后,这人便一直在笑,笑得形象全无,又捶桌子,又拍大脚,她这里一盏茶都快喝完了,那个狂笑的人愣是没有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