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么神秘,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万俟侯不觉莞尔,坐至乔溪澈床边,打量她绯红的双颊。
“今日朝中,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她却反问道。
“你猜。”他卖着关子。
“那你也猜猜,我这病是好是坏。”她学他故作神秘。
“以我看,好多了。”他笑道。
“何以见得?”
“因为你的眼睛,”他抚摸她的鬓角“每一次遇到舒心之事,你的眼中就会绽放一种特别柔和的光芒,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我猜你那边也是好消息。”她答道。
“为何?”
“因为你的脚步声。每次有了喜事,你的脚步声就会特别轻快,一听就让人有好心情。”
两人相视而笑,他伸出左臂,将如轻轻揽入怀中,笑声像一缕青烟从帘帐中散溢开来,一直弥漫至窗外蓝天。
乔溪澈依在他怀中,轻轻闭上双眸,享受这温暖如春的一刻。她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默契,不必言明便将对方心思一猜即中,这是两人自幼培养起来的心有灵犀。
人们都说她是他的影子,她觉得这个说法实在无比贴切,不仅因为她的如影随形,更因为有时候,她觉得自己跟他就像一个人同喜同乐,同样的心思在无需言明的空间里流淌。
不敢相信上苍会给她这样的幸福,这样的幸福,会一直延续到老吗?
“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万俟侯忽然低沉地道。
“什么?”她缓缓睁眸,抬头与他四目交会。
“今天,除了在朝堂宣布变法维新之外,我还说了一一要废后。”
“废后?”她不禁一惊。
“对,废了陈文敏,立你。”
“不”她弹坐起来,本来平静的心忽然有种不祥的驿动。
“怕什么?简元朗他们既然能支持我变法,也同样会支持立你为后。”
“我不会让他们这样做的”威胁重臣,只是为了国、为了他,绝非为了自己。她不希望夹杂一丝私心,因为,这会让她觉得自己的爱情不再高贵纯洁。
“到底他们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这样吃定他们?”万俟侯问。
“我不能说我答应了,要保密。”她摇头。
“好,我不问了。”他安慰地重新搂住她“不过,在海边的时候,你答应了做我的妻子,忘了?”
“没忘”只是忽然有种不祥预感,而且,废后立后,绝非易事。她只想维持眼下的平静。
“一旦展开变法,国将不宁,不如让这风雨更加激烈,把废后之事一并办了。”他似乎深知她的心事笑道。
“文敏公主怎么办呢?有时候,我觉得其实她很可怜”同样是为了国家,宁可与心上人咫尺天涯,她和陈文敏,从某种角度来说,是同病相怜。
“我会为她妥善安排,若她害怕回南涵,我会送她丰饶土地,让她跟情郎安度余生。”
真的可以吗?一切真能如此顺利解决?呵,仿佛美梦。
她不敢期望结局真能如此圆满,总觉得上苍喜欢虐待生灵,不会让人间愿望轻易实现。
“刚才太医到底说了什么?仔细告诉我。”万俟侯转移话题,不想让她再沉溺在焦虑之中。
“他说我莫名地好了。”她顺着他的意说些高兴的事。
“莫名?”他笑着摇头“你忘了,不是有件法宝吗?”
“对啊!”乔溪流猛然领悟“玉盘”
那千年古玉,果然遇炽则热,每夜她将它放在被中,待捂热之后,覆在小腹上,一夜安睡,感觉温暖能直袭脚趾。
她被冰冻伤害的病体,会不会就是因为这样,奇迹般好转了?
“谁跟你说什么玉盘了?”他点点她的鼻子“你忘了,还有一件更大的宝贝?”
“什么?”她傻乎乎地不明所以。
“我。”他故作生气地瞪她。
呵,没错,他。
每晚,除了玉盘,还有他的千遍爱抚,一直柔得她通体暖遍,在缠绵与心跳中,如沐氤氲她怎么能把他忘了?
“没良心的小东西,”他忽然往下一压,强大的体魄将她覆盖在床上“谁让你忘了我一一”
说话间,唇吻便如雨而下,渗入她的喉中,激起甜蜜的颤栗。
“溪澈,咱们生个孩子吧”他忽然道:“我要立他为太子,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这样的话他已经说过千万遍,可每听一次,都会让她万分感动。
她仿佛已经可以看得到未来,在阳光明媚的下午,在繁花似锦的御花园中,有着与他长相酷似的小孩童,在蹒姗学步,嬉戏玩耍。
她想要一个那样的孩子伸手环绕住他的脖子,加深与他之间的吻,思绪在销魂之间放纵,绵软的身子如颤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