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梓萁小鬼当家了很多年,父母均不在国内。这还是他看梓萁入学档案才知道的。梓萁关于自己的一切,只口不谈
“梓萁,你神游到哪去了?”允炽提醒发了好一通呆的梓萁。
梓萁回过神来,有些玩笑地说:“突然想起我以前的一个家教。”
“哈?”这也太扯了吧?可是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谈自己,允炽好奇至极的洗耳恭听
“是呢他很喜欢喝咖啡、很喜欢打人、很喜欢理综、很喜欢在最后一刻把心里话说出来、他喜欢吼我、指使我,他还很喜欢隐藏住比任何人都关心我的心,喜欢说话很臭屁,打架很厉害,却不会做家务呢,呵呵——”梓萁突然眉飞色舞地谈了起来,此时她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明朗,尘封已久的深刻记忆如洪水般涌入大脑,从口中抒发。
原来,她一点也没忘记他,哪怕一点点,真是泄气又——美好。有些悲凉的美好
“你喜欢他?”允炽一语中的,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梓萁,会对别人的事如数家珍的梓萁
“啊!”梓萁爽快地伸个懒腰,这是他走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向别人提起他:“喜欢得要命呢,那个臭小子。可他不但看不上我,还把我对他的心情当瘟疫一样,在一个月黑风高阴森恐怖的晚上夜遁,不顾无数心怀不轨的歹人对他绝美容颜的觊觎。唉——喜欢啊,真的好喜欢他,可喜欢也没用。死心啦,再过个小半年,不想死心也要给他死翘翘了。”
“呵呵。”允炽忍不住大笑起来,怕也只有梓萁这样个性独特的女孩能把过去如此悲伤的一段往事说得颇含喜剧色彩:“语气中怎么听不出你半点的无奈和伤心?真是有趣。”
梓萁云淡风轻地支腮回忆,像谈琐碎家事一样地说:“他那人超级野蛮,恐怖加暴力,当时指着我的鼻子大吼:只准我伤心一个晚上,第二天必须给他振作起来。那我只好照做喽,要不会被他打残疾的。当时我发现他走掉,都要疯了,满大街的乱走,边走边哭喊:臭小子,你回来啦!我保证再也不敢喜欢你啦!你回来啊!我会乖乖被你杀啦!”
“哈哈哈哈!”允炽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暴笑:“你们表达感情的方式太特别了!”
“切——!”梓萁不悦地瞪着他:“有那么好笑吗!我怎么就觉得我说得那么悲情啊。”
允炽突然停住笑,用温柔得可以化开的眼睛望向梓萁,轻轻说:“现在呢?你会忘了他吧?”
“忘?!”梓萁浑身一颤,惊恐地说:“他在我纯洁幼小的心灵投下的阴影太大,又打又骂,谁忘得了他啊!半夜做恶梦到他都要被吓醒!纯粹梦魇一个。”
允炽又被逗得轻轻一笑,说:“我会让你忘了他。”梓萁的家教对她如此恶劣,允炽自认当然能让梓萁忘了他,那只是时间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