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赀黯然回到了楚国,迎接他的是带着一脸愧疚的子元和他身边永不离弃的斗兼比。看到沉默不语的大哥,子元就知道他并没有带回她,让他的心中浮起排山倒海的悔意来。
熊赀有些呆滞地望着面前的弟弟,心中慢慢地涌起一丝怒容,他上前一拳挥向自己从没有伤害一丝的弟弟。
子无没有躲避,这是他应得的,谁叫他脑中一时发热,竟然相信了蔡国夫人的话,对她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以至于她销声匿迹。他苦笑着直起身子,一旁的斗兼比伸出手来欲扶起他。他没有接受他的帮助,而是双腿一跪,任凭嘴角的鲜血流下来,诚恳地拉着熊赀的手,大声说道:“是我错了,大哥,我对不起你,任凭大哥责罚”
熊赀反而有些茫然了,望着他嘴角的鲜血,他有些动容。他毕竟是他是最为珍惜的弟弟。他骤然想到了那个蔡候夫妇,眼神一冷,是咬牙切齿的问:“姬献舞呢?”
子元的脸色一白,这是他最怕大哥提起的问题,因为他曾经把他们夫妇软禁在楚宫里,谁知道却被他们两人逃走了。他还正想着怎么向大哥交差呢?
斗兼比接道:“禀大王,前夜有一伙神秘的蒙面人出现,救走了他们夫妇两人。”
熊赀冷不防转身,面对着和斗泊比一样的脸孔,阴声问道:“你是说他们被救走了?”
一旁的斗泊比有些着急,此时的熊赀是谁沾到谁倒霉。他急忙上前拉住熊赀笑道:“大王,我们还是先进宫吧,有什么事等到里面再说。”
不等他发怒,他已被斗泊比拉着直往宫中冲去。
熊赀没有再说话,只是冷冷地向宫中走去,一路上所有的人都心有余悸地闪到一旁,他的脸只差没有写上我要杀人这几个字了。
来到大殿之上,他还来不及换衣服,就大声叫道:“来人,请七皇叔上殿有要事相商。”
斗泊比苦着脸劝道:“大王,还请先行息怒吧。”
不等他说完,熊赀就怒极转身,双目圆睁,射出一股冷光让他的心机伶令地一颤,那暴雷般的话语在他耳边怒吼道:“不要劝我,我一定要让蔡候夫妇付出相应的代价。”
眼看着蔡国又是重复他以前的命运,斗泊比心中还是有些着急的,从大局上来说,他们楚国出尔反尔又来攻打已臣服于楚国的蔡国,一定会引起其余一些小国的惊慌的,于私来讲,攻打了蔡国,王后以后知道了,那她更加不会再原谅大王的。可是依他现在的怒气,又有谁可以劝得动他呢。
七皇叔很快来到了大殿之上,他精神抖擞地走到他面前,低声请安道:“见过大王。”
在七皇叔来到他的面前时,熊赀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一脸怒容,他脸上已经像是带面具似的换上了一脸微笑,他轻轻扶起七皇叔,亲热地说道:“我们都是叔侄,不用如此多礼。”
七皇叔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王后出走的消息他也知道,此次大王秘密出宫,让他的沉寂的心有些蠢蠢欲动,可是没想到还有一个精明透顶的王太后在背后把守着军权,朝堂之上更多了一个子元,让他的心有些犹豫。
他一直以为他们兄弟两人为了争一个女子,会闹得不可开交,可是竟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让他们兄弟两人重归于好。幸好他自己没有乱动,否则后查不堪设想。
此次他也知道大王让他上朝堂的意思,是为了要攻打蔡国,是为了泄恨。他微笑,毕竟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此时的熊赀看起来就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勾魂使者,他脸上漾开一阵微笑,却让斗氏兄弟看得心里发毛。
“七皇叔,我们现在的兵力可适合去攻打蔡国?”
七皇叔恭敬地弯腰回答道:“我们的军队已经休整了年余,目前只等着大王的一句话,便能为大王上场杀敌,开疆辟土。”
熊赀满意地点头笑道:“好,太好了。七皇叔听令,马上齐集十万军队随我去攻打蔡国,活捉蔡候夫妇。”
七皇叔脸上浮起一丝微笑“是。”
熊赀转向正在发愣的斗泊比大喝道:“斗泊比听令,封斗泊比为监军,随随我们一起上阵。”
子元皱眉看向他,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口:“大哥,我希望我能为大哥冲锋陷阵,我一定要活捉他们蔡氏夫妇回来,让我将功折罪。”
熊赀一想到他的可恶,微笑在脸上隐没,只留下一丝寒意让子元心惊胆战。
“如果你真想将功补罪,那就给我呆在宫里,继续帮我监国。”
子元嘴唇嗫嗫,似乎还想说着什么,最后只好垂下头来,心中有丝苦涩。他还是在想着恨兮,这就是像一种毒药,让他决心把她忘掉,可是到最后她的影子竟然覆盖了所有人的影子,包括了大哥的。让他的心充满了犯罪感,他一面觉得对不起大哥,一面却还忘不掉大嫂。这么多年的梦里相会,又岂是说忘就能忘了的。
恨兮为了不连累凌厉夫妇,还是决心告别他们的山庄,自己去为孩子寻找一方乐土,以便把他能安全生下来。
她为了不让自己太醒目,穿上了一些粗布衣服,头上戴了一个笠帽,掩去自己的微微隆起的大肚子。
走到一个大客栈里,恨兮虽然有些犹豫,可是最终还是踏进了里面,因为这里固然多事,可是同时也是最好的消息来源处。
她简单地叫了几个菜,屋中所有的人是非富即贵,只有她夹在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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