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兮告别师父与奶娘,跟着熊赀离开了昆仑山。申应仇与绿儿理所当然地跟在身边。绿儿一直冥思苦想离开前姐姐所说的话,过了很久这才恍然大悟她所说的话的意思。
走到半途中,绿儿突然肚子疼了起来。看到她痛苦的样子,恨兮也有些着急。她上前帮她把脉,却看到绿儿对她眨了一下眼睛。冰雪聪明的她当然立刻会意。
熊赀皱眉看着她们姐妹,知道绿儿在她心中的份量,不得不令士兵扎营休息。
在没有人在场的时候,绿儿这才开心地笑道:“哈,一群傻瓜,都被我骟了。”
恨兮笑道:“不愧是我的好妹妹,这么知道我的心思。”
绿儿有些担忧地问道:“姐姐,你有什么好主意?”
恨兮掀开帘子往外看去,只见熊赀与斗泊比正在对月饮酒。她沉思一会,说道:“去请申大哥进来。”
申应仇进来了,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她仿佛一个重生后的人,没有了往日的淡然与冷漠,却多了一丝古灵精怪。
“申大哥,这里就是许国界内。我要你去请许国公子无制,还在就是把这封信送给他。我要说的话全部在里面。”
申应仇接过信,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出去。
绿儿有些纳闷的问道:“姐姐,你怎么会认得许国公子的?”
恨兮笑着摇头道:“我也不认识他呀?”
“啊?”
“只要把这封信交给无制,那无制必定会来偷袭楚王。”
“你在信里写了什么?”
“我不过是说楚王身怀许国的布兵图,而他现在正遭仇人追杀,正在许国境内扎营养伤。那公子无制是勇而轻的人,他一心要立大功,好去争夺他当许候的筹码。如此一来,他必亲率大兵而来。”
“可是,他怎么会轻易相信你的话?”
恨兮笑了:“因为信中有着最为重要的一条,他是受过我师父大恩的人,我们与他之间有着独特的联系方式。”
绿儿扑哧一声笑了,雀跃地说:“这么一来,我们就有好戏看了。”
夜深了,熊赀还是一个人坐在穹穷之下,感受到这天地间的精妙无穷。
正当他沉浸在夜色中,却在空气中闻到了金属的气味。
他的神情一紧,迅速起身走向帐中。迎面而来的斗泊比也是一脸慎重地走来。
熊赀冷笑道:“迅速整兵,什么人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公然挑畔我们楚国。”
斗泊比说道:“我们现在在许国的地头上,许国国君胆小怕事,可是他的公子无制却是神勇无比,看来他是听了什么人的挑拨,前来冒犯大王。”
“无论他是什么原因,孤王叫他来得去不得。”
“大王息怒,我们先整兵再看,然后待他们到来之时,再作打算。如果他们真有意要攻打我们,到时迎战也不迟。”
熊赀回首看向恨兮的帐中,有丝担心道:“派卫兵保护好王后。”
斗泊比领命而去。
一路士兵铺头盖地而来,领头的却是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身着银色铠甲,骑着一匹黑色的宝马,突显英雄气概。他就是许国的公子无制。
无制眯起双眼看着前方的明亮帐篷,有些诧异于对方的人数之巨。这与恩人前来送信的内容有所不同。可是,他已经派人打听到,确实是因为熊赀受伤,在此驻扎休息,所以这才来围攻楚兵。他早已听到过楚军的威兵,传说中楚兵是战无不胜,一向不服的他要来破坏这个神话。他要证明楚军也可以被打败的。
绿儿疑惑地看着姐姐,以往的她悲天悯人,深怕自己会担着红颜祸水的罪名,为什么今天她为了自己的脱身,而引起两军战争。
这个计划虽然好,可是,会引起许多的伤亡。绿儿越想越可疑,不禁回首望向她。
只见恨兮正聚精会神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突然她笑了,从胸前拿出一封绸书,递给申应仇,说道:“把这个信送给大王。记住,一定要亲自送到他手里。”
申应仇二话不说就走了出去。
“姐姐,这又是什么书?”
恨兮微笑道:“我只是告诉熊赀,目前来的这匹人马是许国公子无制,目前他们人马众多,应该先避其锋芒,应该先退守森林口,摆出假假真真的把戏给对方看,叫对方生疑,不敢轻易来攻。然后斗泊比领兵从后方来援助,吓退公子无制。”
绿儿更加不解了,说道:“那我们岂不是多此一举,如此一来,我们更加没有机会逃脱了。”
“别急,我自有妙计。”
无制正待领军前往,突听探子来报:“报,前方军队正移往前面二十里处的森林里。”
无制闻言顿时一停,大叫道:“暂停”
身旁的副将在旁劝道:“将军,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别中了楚王的诡计,也许这封信有鬼,我们还是先探听前方虚实再说吧。”
无制陷入沉思中,过了一会才说道:“好吧,让大军先原地休息一下。快去探听前方虚实立刻来报。”
夜色越来越沉了,无制的心也越来越急了,眼看着天就快亮了,如果错过今天这个机会,也许再也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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