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外面。“ 马上那人仿佛呆住了,不相信人间会有此绝色,马停了,他回忆起他所看的,竟然只记住了那额间的一抹粉红的桃花。身边副将催促他,他才如梦方醒,口中喃喃自语道:“今天见此绝色,才知以往身边的红颜都是粪土。”
副将看他自语笑道:“将军莫非是瞧见了妖精,迷住了心魄。”
那人正色道:“如此佳人称为妖精岂不是唐突了佳人,莫要胡说。快些赶路吧,别让大王等急了。”
他们进了城门,找到了驿馆,只见一位身穿黑色兼紫色王服的男人正是楚文王熊赀,也正是在林中见到恨兮的男人。那日他找了许久没有再见到那脸带桃花的精灵,正在懊悔。正见到手下爱将斗泊比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
他们之间虽为君臣,实则比亲兄弟更亲,经常不分主仆互相打趣。他笑着问:“看来你的心情很好,怕是又交了什么红颜知已。”
斗泊比眨眨眼睛笑道:“如果真是我的红颜知已,那我可要答谢各路仙家了。”
如此说法,反而引起了他的兴趣,继续追问道:“从没有见你对女人这么上心,什么样的女人让你如此反常”
提起刚才看到的,斗泊比反而记不起她的样子,只是脸上那种陶醉令熊赀不禁侧目。
“我记不起她的样子了。”一句话令熊赀哭笑不得,如此之美应该印像深刻,可是反倒全忘了。斗泊比正色道:“总之我以后要推翻美女的标准,以她为标准。哦,对了,我只记得她额头有一个桃花胎记。”
话刚落音,他的衣领就熊赀提了起来,令他摸不着头脑。只见从没有见过如此失态的大王十分紧张地问:“那你见她往哪去了。”
斗泊比愣住了,大王一向是喜怒不形色的,今天这是怎么了。看见他那吓人的眼神,难得十分老实地回答:“好像是进城了,嗯,应该是进城了。”
听他不确实地回答,气得把他往地下一扔,大声吩咐;“还不快去查,一定要查到,不然不要回来见孤。”斗泊比知道此事肯定非同小可,脸上恢复了一脸精明,迅速地往外闪去。突听一声怒喝道:“站住。”
斗泊比回首望着他,只见大王眼中那抹势在必得的决心令他皱起好看的双眉,这其中必有他不知道的隐情。
熊赀脸上露出了笑容,笑道:“肯定是她,这样的绝色,这样的桃花胎记,天下不会有第二人。看来,真是天助我。记住,她是我的王后,以后绝不可以再想她了,一定要找到她,不然从此楚国无后。”
恨兮与师父奶娘坐在车中,车子突然停了,只听前面传来了孟追的声音:“公主,到了。”
玉灵仙快步走下了车子,只见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宫女太监都拥簇着君夫人站在那儿,见她下车,君夫人迫不及待地走上前:“玉儿,玉儿,你把我的女儿带回来了吗?”
玉灵仙低声答道:“总算不辱使命,奴婢把公主平安地带回来了。”
她泣不成声地点头:“好,好玉儿,你真真是我的恩人。”眨眼间,只见马车内下来了一位身绿衣的绝色人儿。额头上有一抹粉红色的桃花。君夫人快步走到恨兮面前,摸着她额中的桃花胎记,带着泪笑道:“真真是我的桃花儿,真的是。”说完一把抱住了她。
恨兮没有动,她可以体谅一个当母亲的心情,当她见到失去十几年的女儿平安回来谁都会喜不自抑。她任凭母亲的泪水湿透她的脸,流入她的脖颈之中。正在这时,一个太监尖声报道:“君候驾到。”
君夫人先给君候见礼后,然后拉着恨兮的手走到他跟前,柔声道:“君上,这是我们的女儿,你看这就是我的桃花儿。”
妫忽望着眼前的女儿,心中百感交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他身边的齐姬尖声道:“哎哟,奴身这一生还没有见过如此好看的公主,君夫人真是好福气,生的女儿一个比一个美丽。”
君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口中却客气地说:“妹妹夸奖了,哪比得妹妹为陈国承接龙脉。”
闻此一言,陈王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就是这句承接国脉令她失去了至爱的妻子与自己的亲生骨肉。齐姬故意夸张地说道:“哎呀,可惜公子尊不在宫里,不然要来见见自己的姐姐。”
君夫人拉着恨兮的手,轻声道:“这是你的父亲,,还不快行礼。”
恨兮微笑着施了一礼:“小女子妫恨兮见过君上,见过君夫人。”听见她如此称呼,夫妻二人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齐姬则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君夫人白着脸摇头道:“我知道,你是不原谅我们,真的,真的,母后不知道,你父王只是昏了头了,绝不是有心丢下你的。”话语间已是泣不成声。
玉灵仙被眼前伤痛欲绝的君夫人所感动,上前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君夫人,这是兮儿的本性而已,她还是没有适应,绝不是故意伤您的心。”
恨兮看着眼前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母亲,心中除了初见母亲的好奇,心已如止水,波澜不生。站在旁边的孟追一直在默默地观察着她,发现她进退自如,心如玲珑,骨子里还真的是王候的血统,显得那么高贵。
突然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儿在太监宫女的左拥右族下走了进来。她走到妫忽跟前先请了安。看着与自己长相十分相似的女子,不用猜也知道是自己的同胞姐姐妙音公主。然后她有如凌波仙子似地走到自己妹妹的跟前,凝目一瞧,不由地心中一震,那么漂亮的脸令她产生一丝嫉妒。自己的这张脸一直令她自信,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非她莫属,然而她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原有的姐妹情分随着嫉妒淡了,散了。只是那么一瞬间,她又恢复了甜蜜的笑脸,道:“这么美丽的妹妹,难怪母亲这些年来天天念着。”
君夫人慈爱地笑了:“你经常在母亲身边,哪用得着我念着。”
看着眼前的姐姐,看到她那一闪而逝的恨意,恨兮感觉到她并不是表面那么单纯,脸上的表情更加淡然了。皇宫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假,连亲情也夹杂关水分。眼前的一切令她更加坚定了出宫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