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时也说不完,年轻人,现在我这老人最想知道的是——你究意有何打算?你应该不是真的不小心被我撞到的吧?”骆泄宾肯定道。
“骆老先生,在您面前我不敢隐瞒,我的确是故意挑上您的车子,让您撞进这间医院来。”
“为什么?”他不明了这年轻人的想法。
闵怀宇露齿微笑,将他的计画说出来,他相信爱孙心切的骆老先生,一定会好生配合他的这项计画。
听完了他完整的计画,骆泄宾颇为欣慰的一再点头,如果这年轻人有这份心,他是可以放心将孙女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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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仕垣在病房外焦急地等候许久,就是不见爷爷出来,急得她坐立难安,却又没勇气走进病房和他面对面。
许久,她终于看见病房的门打开,然后爷爷走了出来,她立刻迎上前去。
“爷爷,那个——他要不要紧?”
“仕垣,你不要挡着我,我急着要去找医生谈谈!”骆泄宾急着想拉开她。
“他、他到底怎么了?爷爷!”她的语气有着惊慌,表情更是泫然欲泣。
他不能有事,万万不能有事。
她这不吉祥的人不是已经离开他了,为什么他还会出事?
为什么她身边最爱的人,总是不能平安、快乐?
她的要求不多,她只希望他能平安、快乐如此而已,何以老天爷连这小小要求都不肯成全她?
这到底是为什么?
瞧见孙女紧张得快要哭出来,骆泄宾连忙说道:“你不要着急,他的身体状况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爷爷。”
“他好象不记得他自己是谁了。”他皱着眉头,很是苦恼地说。
不记得他自己是谁?
不会吧?她先前头部受伤,谎称失忆,现在他的头部受到撞击,也说不记得自己是谁?
这也未免太巧合了?
先是唯真找到她,接着他被爷爷撞到,然后他又说不记得自己是谁。
这一切似乎有太多的巧合,让她感到有股阴谋的气息。
“爷爷,您确定吗?”她怀疑地问。
“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确定?你还是赶紧让开,让我去找医生来检查仔细。”骆泄宾说着,兀自将她拉开,大步走向护理站。
望着爷爷走开,骆仕垣盯着病房门,深吸口气,终于决定进去看看他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不管他是不是在玩花样,只要她死不承认自己是蓝汝心,相信他也拿她没辙。
门一推,她再次走进病房,就见他仍然躺在病床上,呼吸十分平稳,她走近一看,心里感到很紧张。
“你是谁?”床上的闵怀宇?着眼睛,一再打量她斯文十足的男性装扮。
“我”她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但是胸口却传来阵阵刺痛,她原以为就算自己是这种装扮,他也能和唯真一样,一眼就认出她来。
可他没有,反而用像在看陌生人一样的眼光看待她,难道是她期望太大?抑或是他根本没有她所以为的那么重视她?
所以她才离开不久,他便马上就将她给忘了。
心里虽然难受,但她随即安慰自己,这样也好,她不就是希望他能将她给忘了,然后赶紧找到比她更合适他的女孩子吗?
如果他能彻彻底底地忘了她,那自是再好不过的,尽管她会因此心碎,也不打紧。
“为什么不说话?”见她不语,他又开口。
“我叫骆仕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她小心地问。
“如果我知道自己是谁,刚才那个老人就不必急着去找医生了。头痛死了,你们却一再重复这个问题,烦不烦啦!”闵怀宇不耐烦地咕哝道。
骆仕垣惊讶地看着他孩子气的一面,原来受伤的他也会有要脾气的时候,真是意外的发现。
“那你好好休息,我不吵你。”她说着,随即走至一旁坐了下来。
床上的闵怀宇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你说你叫骆仕垣?”
“对,有什么问题?”她刻意冷淡地回答。
“可我觉得你好眼熟,我一定认识你,对不对?”他纳闷的眼神一再落在她身上。
“不,我们并不认识,所以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她也只能否认到底。
“是吗?我怎么觉得对你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你确定我们没见过面?”他紧迫盯人,非要逼她说实话不可。
“再确定不过,待会儿医生就会来检查你的情况,你现在不必太担心。”骆仕垣安慰着他,却见他突然抱住自己的头,表情十分痛苦,她连忙重新站起,急急跑向他。“你怎么了?”
“好痛!我的头好痛!”
“你忍耐一下,我马上替你叫医生!”她慌张地转身想赶紧出去叫人帮忙。
闵怀宇却在这时从背后抱住她,语气十分痛楚地说:“不要走!你不要走!”
她浑身一僵,面对他如此强势的拥抱,她第一个反应是想直接拉开他,但他语气中的痛苦又令她狠不下心当真这么做。
再者,她承认自己想念他的怀抱,这一刻她也不舍得推开他。
“汝心,汝心。”他低唤。
闻言,她更是诧异万分,这下不推开他是不行了。于是她咬下唇,硬是强迫自已拉开他的手。
“你在叫谁汝心?”一挣开他的拥抱,她立刻往后退一大步,表情狐疑。
明明说不记得自己是谁,却独独能叫出汝心这个名字?
“我也不清楚,突然问就想起了这个名字,如果造成误会,我很抱歉,不过你长得很像我深爱的人。”闵怀宇突然像是恢复记忆地一再盯着她看。
“你深爱的人——你是说你想起来了?”蓦然睁大眼,骆仕垣一再往后退,又想逃之夭夭。
先前是听爷爷说他失去记忆,她才有勇气进来一探究竟,现在他在一阵头痛后又记起一切,为了避免被他认出来,此地不宜久留。
“只记得一些,像是我深爱的人叫什么名字,以及她的娇颜。”
“就这样?”她眨眨眼,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她心里都很感动。
这就证明他并未忘记她。唉!她怎么这么矛盾,明明希望他找到更适合的女人,偏又不甘心他太快把她遗忘。
“我知道你急着想要我想起来自己是谁,可我只要努力想着这个问题,我的头就很难受。”
“既然不好受,你就不要勉强自己去想,就算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你可以先跟我回家,我想爷爷他”
“你要收留我?”
听他这么一说,她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话来,她居然主动提议,要他先跟她回家。
“我”
“这样也好,仕垣,爷爷也正有此打算。”骆泄宾见机会难得,走进来附和道。
“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她不禁慌了手脚,却不知该说什么来收回自己说过的话。
“仕垣,既然是爷爷把人家撞伤,我们当然必须要负起照顾他的责任,一直到他伤好,又想起自己是谁。”骆泄宾打断孙女想说话的机会。
好不容易逮到孙女主动开口留人的机会,岂可容她再改变主意呢!
骆泄宾趁着孙女正在苦恼不已之际,俏悄地和床上的闵怀宇交换得意的眼神。
“老先生,如果不方便不要勉强,我一定会努力想起自己是谁,就算头再痛也”闵怀宇捧着头,做出痛苦状。
“不,你不要勉强自己啦!”骆仕垣见状,什么都依了他。
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这么痛苦,就为了勉强他想起一切呢!
不,她不想见他这么痛苦,就算他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他们当不成情人,就让他们成为朋友也好。
只要能每天看到他的人,尽管只能是朋友,她也甘之如饴。
“这点痛苦不算什么,你就让我”
“我说你不要再想了,就算你当真想不起来,大不了我照顾你一辈子嘛!就是不准你再折磨自己了。”骆仕垣一急,连话都说得语无伦次了。
话才说完,她便看见爷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闵怀宇的眼神更是透着古怪。
“骆先生,我很感激你这份情,可我没有这种喜好,你还是”闵怀宇忙摇摇手,一副敬谢不敏的表情。
闻言,骆仕垣杏眼睁得不能再大,她知道自己说的话的确容易引起误会,可是那是她一时情急才会说要照顾他,并不代表她是同性恋。
“我不是gay,请你不要误会。”她僵着脸申辩,而后转向爷爷:“我先回去替他买一些必需品。”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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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很爱你,否则她很少会一时情急而说出那种让人误会的话。”骆泄宾叹息一声,才接下去说:“这二十多年来她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她真正的性别,就是在和她的两位堂兄说话时,也一直十分小心谨慎,偏偏在面对她所爱的男人时,只要一个痛苦的表情就足以令她心疼到说错话,可见她当真很在乎你。”
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吧!
想他那原是极度歧视女人的大孙子,不也因为爱情而放弃了对女人的憎恨,欢欢喜喜地和方若绮步上礼堂?
“我知道,骆老先生,您放心,这一生我下会辜负她。”闵怀宇微笑道,心里自然很满意见到她这种表现。
“听你这么说,我是很放心,可是你当真有办法让仕垣承认自己是女生吗?”对于这一点骆泄宾实在很怀疑。
事情真会如他计画的那么顺利吗?
“这是当然,骆老先生。我爱她,我要她当我的女人、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她非承认她是女人不可。”闵怀语语气十分坚定。
看得出来这人对自己孙女誓在必得的决心,骆泄宾颇为欣慰,心里更是十分戚激老天爷终于在二十二年后的今天,为他可怜的孙女带来一些曙光。
幸福的希望终于降临在他孙女身上了,骆泄宾眼角隐含着亮光,那是感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