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问这话的感受。征儿的路是老爷子定的。期许着他留学回来就进政府,一步一步接了自家的衣钵,哪里料到他却跑去做了商人。路征倒像当年的自己,总是会去忤逆老爷子的意愿。
“爸爸当然不乐意了。但是见了征儿就好了很多,最近征儿总是去陪他,爸爸开心的紧。不过,他给我说,征儿许了他愿,说是将来还是会放了手上的事情,回来再从政的。”
“哦?也好,还是要有人接下这担子,征儿还是要来从政才好。看来,我得催着北江快点结婚,他有了孩子,也有人继承我们路家的家业才行。”
提到路北江,沈亦清有些僵掉,嘴角挪一挪,还是赶紧说了自己的来意算了。“北川,我想征儿搬回来。”“好啊。”“北川你送悠远出国吧。”路北川抬了头“怎么说这个?”
“你知道了,征儿现在还住在酒店里。他一年轻男人,单身在外面,什么也不会照顾自己,顿顿都吃的随便,他又那么拼,会受不了的。搬回来了,我也好照顾他啊。”
“你说的对,那就让他回来住!”“可是,可是,悠远”“这和悠远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始终都有隔阂,六年前两个人又搞得那么僵。”她断然是不会说出真相,但是她猜想征儿不回来就是因为怕见到悠远尴尬。
自己细细观察了,征儿几次见了悠远,像是一点情愫都没有的样子了但是鉴于前车,留不得她,她始终是个狐媚胚子,定是她勾得人犯了错。路北川不说话。
“北川,你不是当初也打算要送悠远出国的吗?现在她快毕业了,就送她出去读研究生啊!学校的问题,很好解决,我让”
“亦清!”路北川打断了她“你说的都有道理。但是他们毕竟是兄妹,哪有血缘解不开的仇?”说起血缘,沈亦清沉了脸色,他也转了解释“再说,悠远和乔牧是分不开的。
乔牧现在在机关里面做的风生水起,仕途这么坦荡,老乔是不会要乔牧离职去陪悠远上学的。我也从来不要求悠远读太多的书,我只求她幸福,有个爱她的人,然后结婚,生子。”
沈亦清倏的站了起来,路北川不说话,也不看她。她的面孔是遮不住内心的怒火,走到门边又转身。“北川,你心里只有你这个宝贝女儿!也罢,但是,莫给我们娘儿俩谈什么血缘亲情,我不认,征儿也不会认她。
大家在一个屋檐下,我合情合理要做给外人看,不好丢了我沈家的颜面,也不好损了你书记的名声,但是,心里,这是我一辈子都不能接受的事情,也是我一辈子的恨。”说完,甩了门出去。
路北川无言,叹一口气,胸口却突然一阵绞痛,半俯着身子,颤颤巍巍的打开抽屉,哗啦一片白色的小药丸,捡了两三粒吞下。
抽屉的里面漏出半张照片。他抽出来,看得出神。“隋心啊,他们是兄妹,总会好起来的,悠远会幸福的,你放心。”---周末是最危险的日子。悠远估摸好了。
一个人逛了一天的商场,大包小包,看看手表,这时候还早。她把衣服全部放回后备箱,自己一个人趴在方向盘上。干什么呢?她觉得惘然。拿出电话,想要拨给乔牧,还在犹豫,电话却先响起。
“悠远。”乱哄哄的那边,传来强子的声音。“强子。”“你在哪里呢?”“我在外面啊。”“刚好,我在唐汇,快过来啊,我们几朋友在唱k呢!”
还在盘算去还是不去。那边又喊:“别磨叽了。没有院里面的人,快来吧!要不你家乔牧要数落我没办好差事了。”
也罢,去玩玩吧!和他也是熟稔的。她开了车过去。包厢里面男男女女,唱歌猜拳喝酒闹腾着,她环视,倒是真没有院里面的熟面孔。
“悠远!”强子笑嘻嘻的上来拉她“来,来,坐着。我给你们介绍,这是路悠远。我们大院里面的,我们悠远可牛了,他爸爸是”悠远忙拉拉强子“强子哥!”示意他别说。
“啊,对,对,不说了,俗气,但是乔牧得说说哈。”他又转回高声“她可是我发小儿乔牧的女人,是我强子的嫂子哈!来来,大家敬我嫂子一杯。”
众人来了劲,一杯一杯的敬她酒。她轮个的应付。酒是好东西,她十来岁的时候,就离不开了。这里都是陌生人,悠远倒是放下些戒备,心情舒畅些。被带来女孩子中间有几个还比她小,看着还有初进欢场的青涩和纯真。
大家玩闹着,她坐在一边继续喝酒,倒是蛮舒坦的。音乐哄杂,强子凑了过来。“悠远,还行吧?”
“好着呢,强子哥。”“那就好,你呀,我了解的,自小就和院子里面的小孩不一样,也不欢喜和我们凑一起玩。要不是叫的都是外面的朋友,我也不会拉你来的。”
“强子哥,我这不是来了。我和你,还是亲近的。”“嘿嘿,以为我不知道啊,我是沾乔牧的光!对了,悠远,你哥回来了?”又是路征“嗯。”她应付。
“那小子现在厉害了。你说他怎么就混个儿变了一个人啊!?以前整天都为非作歹的,你瞅现在,人家快成了我们城里的风雨人物,我琢磨着,再过几天,党中央是不是就要颁发个什么杰出青年奖章给他了?不对,还是颁个太子党领袖人物奖章来的贴切。”
这番话配合着强子生动的表情,悠远忍不住竟笑出来了。看她笑了,一旁的强子更来了劲“我说的对着呐,他可不是我们圈子里面的领袖吗?以前飙车打架带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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