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张元干则笑道:“不如这样,李大人前去看望玉娘,师师正好前去稍作准备,在下和孙大人正好品茗休息片刻。”
师师见状,秀眉微蹙地点头叹道:“玉娘对大人一片痴心,李大人正该前去看看。都是师师不好,一时忘情,竟然忘记提醒鸨儿前去把玉娘叫来,惹出这样的祸事来。”
李成见状,愧疚地道:“这与师师姑娘何干?都是李成当初答应玉娘还会再来看她,却将此事忘在脑后,是我没把她放在心上!”
说着,向孙傅和张元干微微拱手一揖施礼告辞,这才跟着鸨儿向后院走去。
当初李成从水里爬上来的小院正是李师师绣楼后面的院子,算是行院的中心地带。而普通行院里的妓娘则没有这样的这个,她们都是居住在行院最里面的角落里。只是被鸨儿传唤的时候,才能进入金壁辉煌的前院。当然,若能有幸成为李师师那样的名妓,行院中最好房间可以随意挑选。只是玉娘不过是个还没有开始正式接客的清倌人,也没有什么名气。在行院里的生活便十分清苦些,上次的见客本来就是鸨儿让她正式接客的。却没有料到那晚李成因为新婚不久,而匆匆离开。
见到玉娘的时候,李成真有些后悔自己不该把这件事忘在脑后。如果他早来几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只见虚弱地躺在床上憔悴瘦弱如柴的玉娘,早已不是当日初见时那样明媚动人的俏丽模样了,整个人几乎没有了一丝生气,如果不是看到她胸口还在微微地起伏,李成当真觉得眼前的娇躯只是一具尸体。
这时,鸨儿小心地看了看李成的脸色,强笑道:“玉娘能活过来,也是她的造化,官人若是觉得污秽,还是先出去吧。”
李成看玉娘没有危险,这才点头道:“玉娘这个样子,也不可能再接客了。若是鸨儿同意,我替她赎身吧。”
其实鸨母之所以跑去见李成就是想甩掉这个显然已经没有的废人,加上李成刚刚拒绝公主下嫁,便知道他对妻子的情义。这时正要想办法展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李成。
这时,听李成主动提出立刻笑道:“既然官人想为玉娘赎身那是她修来的福气,老身自然也替她高兴。只是玉娘在行院三年,吃穿用度,又要请先生教习歌舞书画。总是需要不少的钱。如今她这个样子我这做娘的心里也不是滋味。所以想来想去,将这些年在她身上的费用略减一些,只要大人三百两银子!”
李成看着床上面无人色的玉娘,便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这时闻言冷笑道:“玉娘现在生死都难以预料,你竟然如此漫天要价?”
说着,就要转身去找孙傅商议。鸨母却以为他要拂袖离开。急忙拉着李成干笑道:“官人休要动怒,我们慢慢商议!”
李成冷笑道:“好端端的人,被你们弄成这样,我还没找你们陪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呢,到让我来出钱!出钱也行,我只能给你按照每年五两银子的花费来算,三年,十五两银子,再给你多加些,也就是二十两!若是不愿意,我立刻向开封府报官,告你逼死人命!有本官亲眼所见,开封府也不能不信!”
鸨母这时不过是漫天开价,就看会不会落地还钱,听到李成肯拿十五两银子来换,虽然有些少,可是眼看玉娘这样闹的名声出去,再接客,便很难接到有身份的贵客了。这时又听到什么这费那费的,看到李成自己加了五两,心中早已愿意。这时便连连点头,只盼早点拿到钱。
李成见状,命人将玉娘送回家去仔细照顾,这才重新回去欣赏师师的演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