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和庞季一早就听从了刘表命令,引了五千精锐前来驻守。
刘琦点点头,叫唤上从义阳郡跟随过来的精锐亲卫,道:“兄弟们,随本将支援三将军,夺回临湘(长沙郡治所)。”
五百多精锐快步而去,刘琦道:“公安县就在前面,一切有劳异度军师了。”
说罢就要御马而去,蒯越忽然提声问道:“大公子不怕在下将这些事暴露给蔡氏,或者是在下蒯氏另有所图,致使主公功败垂成?”
刘琦步伐一步不停,头也不回地道:“家父相信你,小子亦相信异度先生不会这样做,足够了!”说完,人已消失在官道尽头。
蒯越盯着刘琦离去的身影,神色变幻,接着似下定决心一样,道:“我们返回公安!”
……
荆州水寨。
战后水寨遭受到巨大的破坏,连像样的护栏都找不到一件完整的。荆州水师仅剩三千人护着蔡中溃逃,其余水师将士死伤绝大部分,还有一千来人受伤被逼投降。江面上一片片的残船断木,横飘在洞庭湖上。
这一战,荆州水师大败,韩当三将虽然胜了,不过也是惨胜。整个寨内仅剩二千人不到的将士,其余的死的死伤的伤,一片萧条。
黄盖急匆匆从外边冲进临时搭建的帐内,悲色地道:“主公中计,全军覆灭了!”
“对!”韩当不敢相信有勇有谋的孙坚就这样死了,仰天大叫:“这不是真的!”
程普年纪最大,强忍着悲色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刘琦小子后撤都是假装的,目的就是引诱主公深入!”黄盖将斥候打探道的消息细细的说了一遍,老泪纵横的脸上即是悲又是恨,沙哑着声音道:“主公中了埋伏,战死了!”
“不!”韩当压抑不住满腔悲痛,捶地痛哭不已。程普同是如此,好久才问道:“祖将军呢?”
“祖茂将军拼死突围,应该已经到临湘了!”黄盖把刀一扬,道:“走!无论如何都要把主公尸体抢回来!”
程普强忍着悲痛,一手拉住黄盖道:“现在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义公!难道某就不想吗!以我们这点兵力去跟主公陪葬吗?”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吗!”
黄盖狠狠地盯着程普,程普哼声道:“江东无怕死之辈,只有战死的义士!我们不能让主公就这么白白牺牲,我们要保护着主公后人,让他们将来替主公复仇!”
“报!水寨外边五里外出现三千人精锐步卒,不出一个时辰就将到达水寨!”
什么!坏消息一个一个传来,打击着三人的承受程度。程普作为老大哥,不得不问道:“他们是谁?”
“帅旗上挂着‘文’字,不是我军!”斥候回答道。
“定然是荆州水师大败被刘琦知悉了,派了文聘这员勇将前来争夺。”程普心下一慌。
“好,老子没找上门,你倒是来送死了!”黄盖再也忍不住满腔怒火,大步一跨就要出帐迎敌,“不杀他,难泄我心头之恨!”
“义公你站住!”韩当和程普好不容易忍下心中的悲伤,见到黄盖就要冲杀出去,吓得慌忙拦腰抱住,程普怒道:“胡闹!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黄盖恨啊般狂叫起来,程普和韩当等他发泄的差不多,才有程普道:“不能再做无畏的牺牲了!现在临湘情势不明,照主公全军覆灭来看,临湘估计也势必陷入了战乱之中了!”
“策少将军!”韩当黄盖顿时想起来留守在临湘的孙策,不由得大惊失色。
程普神色凝重,道:“临湘一失事小,若是少将军遭擒遭杀,我等无颜面对主公啊!”
韩当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道:“这下该怎么办?”回援时间上肯定是赶不上了,何况他们还有这一两千人的伤员跟俘虏。
“如今之计只好撤出水寨,将伤员抛下,急速行军支援临湘!”程普当机立断,马上下令道:“若是祖将军将少将军救出,那我们拼死也要为他们杀出一条血路返回豫章郡!否则,你我都战死在长沙吧!”
“事不宜迟!走!”黄盖当先一步出帐集结,让人将张允和蔡和二俘虏一起随军擒回。
……
当文聘赶来之时,水寨已经人去寨空,仅仅剩下敌我两方伤员在地上哀嚎不已。
“救命…文将军救我…”其中一人见过文聘一两面,顿时开声求救。
文聘眉头一皱,道:“他们人呢?”
“早在一个时辰以前撤退了!”
文聘见不可追,马上下令收拢伤员士卒,就地扎营,派出斥候禀告刘琦,他则是留在这里等候下一步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