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墙将两镇围在中间,镇里面多数是三家的族人和其仆人,贫苦百姓则在离镇子不远的山村里,一方面不得已租赁他们的土地,另一方面还要为他们修筑土墙,三家俨然将自己当成是土皇帝。
“报!”刘氏兄弟率领二千枪矛营步卒在距离中阳镇、淮阳镇三里外的山头行进,斥候飞快下马禀报:“将军,他们已有防备,召集了一千多人守在土墙上。”
“谁走漏了消息!”刘虎不由得怒骂一句,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收到消息并作出防备,看来小看了他们在军中的暗子。两兄弟相视一眼,均感此番评论,不知道又要损伤多少士卒了。刘磐道:“还探查到什么?”
“两镇老百姓在前方一里路外集结,不知道要干什么,似乎要阻碍我军前去平定豪强作乱……”斥候如实回答道。
刘虎刘磐闻言勃然变色,刘磐猛地一挥手,示意全军暂停下行军,道:“全军戒备!”
见到枪矛营停下行军,纷纷举起长矛防范,刘磐朝着斥候又道:“速速去探清出什么情况,快去!”
“诺!”那名斥候斥候招过几名随军的斥候,匆匆离去。
“大哥,凭借我们这二千兵力恐怕难以应对变数。”刘虎不无担忧地道。
刘磐比刘虎沉稳,这也是刘琦让他做枪矛营主将的原因,刘磐低声喝道:“少在这里乱我军心!现在情况未明,还不能妄自定论…等斥候将更多的消息传来再看看什么情况。”
不消一刻钟,斥候又跑了回来:“将军,两镇多数的百姓派了他们的三老和亭长求见,说有事相求。”
三老是负责乡里教化的德高望重之人担任,亭长则是负责防御外敌、缉盗、治安等事的长官,不过遗憾的是,在中阳镇和淮阳镇他们这几位都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傀儡而已。
刘磐一愣,搞不清楚这帮人要做什么,好一会才道:“请他们来。”
话语一落,几名年纪五六十开外的老者扑通的跪在了刘磐眼前,其中一人一把鼻涕一把泪+n48哭诉道:“将军…请替中阳镇和淮阳镇的老百姓们做主啊!”
刘磐与刘虎慌忙扶起众人,问道:“老先生快快请起,有何事不妨直说,只要是在下能做的必定为老先生做好。”两人在投奔刘琦之时,就在刘琦严格的要求和肃整之下,已经十分懂得敬重老人,并不嫌弃他们的眼泪鼻涕粘到他们身上。
“老朽听说将军在此,受全镇百姓推举,前来求将军为我们做主。”那老者是这几人中的头头,他道:“何、田、卢三家在两镇作恶多端,兼并土地,使得我们苦不堪言,还强征我们百姓为他修筑土墙,还与山贼勾结,强抢民女,实在是无法无天……”
他说到这里,面色因太过愤怒而潮红,老泪纵横道:“将军,请替我们做主!”
“老先生稍安勿躁,本将此番带兵前来就是将他们一网打尽,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刘磐这下完全放下心了,他们并不是过来阻止自己行军,而是求助的。
三老和亭长闻言大喜过望,感激涕零的道:“将军,在这我代表两镇老百姓谢谢你们了!”说着又要跪下磕头拜谢。
刘磐慌忙扶起他们,劝慰道:“老人家不必如此!在下受不起!”
“老先生,如今我军斥候打探到三家豪强已然做好防备,强攻难取,不知老先生有何妙计?”刘磐明智的选择询问当地的三老亭长,毕竟他们熟悉地形,而且这土墙根据三老的话是他们亲自修筑的,应该十分了解。
“将军勿忧,土墙虽厚实,也经不住内部和外部的合力敲打。”那老者平复下心情,建言道:“当初我们修建它之时便想到由此一日,因此它的根基并不是十分的牢固。而且,我们为了等这一日,已经很早就安排很多人作为内应,等将军一到,里应外合,马上就能攻入土城了。”
刘氏两兄弟闻言大喜,吩咐亲卫护着乡老和亭长随军前进。刘磐一挥长矛,怒喊道:“将士们!为主公尽忠,为百姓效力的时候到了!三家豪强就在前面,夺回土地!随我冲!”
“显我军威,力破狗贼!为了让乡亲有田可耕,有屋可住,杀啊!”刘虎适时喊了一句,当先加速冲去。
“显我军威!力破狗贼!”
“显我军威!力破狗贼!”
“显我军威!力破狗贼!”
……
澎湃的气势瞬间冲天而起,三老和亭长数人也不禁热血沸腾起来,看着这些为了自己老百姓不畏死,为主公悍勇杀敌的将士,他们数人心内不由得暗暗赞叹,又感动的落泪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