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疑惑的看了刘琦一眼,问道:“荀先生一个月前曾下令春耕时节拓荒耕种,主公你如何说郡内百姓无田可耕?”
刘琦重复把这几日一直打听到消息说给许靖,包括耕种水利,郡内官道修复等等。
“是我无知了,原来是这样。”许靖闻言一阵懊恼羞愧,他本以为荀彧已经早就处理好这些事情了,不想郡内竟然吞并如此严重,确实是大患。
“无妨,我们从零开始。”刘琦轻声说道:“现在寒冬凛冽,不知多少百姓每日在挨饿挨冻,先生有何办法妥善处置?让他们过好这个寒冬才是我们正是稳定郡内民心第一步。”接着又把屯田令等等一并告诉许靖。
许靖问道:“主公之以军屯田,修复水利、官道之法是何人所出,乃自足便民之策啊。”
“文休先生,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是主公一人想出来的。”刘虎哈哈笑道。
许靖顿时惊诧不已,暗道这位年仅十五的主公真是出乎人意料啊,由衷赞道:“某有如此为民主公,真是我等之幸,是天下万民之幸啊。”
“治理州郡,守护土地,御敌安民还需仰仗诸位。”刘琦问道:“先生还是说说如何处理这些事务吧,我等年小,尚不太清楚如何处理才会手忙脚乱。”
许靖也知道此事拖不得太久,沉吟一会,说道:“如今之计,可由主公出榜招收民众行修水利补官道之事,期间一律由官府负责他们饭食。若流民等无处可居,大可修建房屋供其居住,不过他们亦需要为主公修筑水利劳役。”
刘琦恍然大悟,这样一来的确省事了很多,又可以收买民心。
许靖分析道:“以军屯田,若是战事一到,主公可以将田地租赁给百姓,收取定量的田税充作军用,如此不会荒废良田,无人耕种。招募流民修筑水利,官道等一者可以让主公不必再浪费兵员做此时,得以操练;二者,主公你请看。”许靖指了指罗山一带宽阔的腹地,“军士屯田于此,既能作为御敌又可自给自足。只要我们多多修建房屋,吸引流民归附,自然不愁军粮了。”
刘琦点点头,赞道:“文休先生之策让我茅塞顿开。”
“我亦是尽我之本份,若是没有主公之屯田令,我的计谋实在难以登堂入室。”许靖笑了笑,道:“还有一点,当地豪强强占良田,积压粮食,主公只要稍作手段,何愁没有钱粮支付流民的劳力付出呢?”
“数日后消灭袁烈贼兵,主公亦可下一条命令,让郡内豪强务必在开春之前清量田地,交出强抢的土地者免受牢狱之灾,否则全数交还郡府,以滋扰百姓、强抢良田之罪论处。”许靖狠色一闪而过。
史阿皱眉道:“这样手段是否太激烈,我怕会激起他们联合之意,到时侯难以收拾。”
“豪强豺狼也,不能一昧退让,到时吃亏的将会是主公。”许靖一想起自己所属田地均被豪强强掠夺,就气打一处来,他自己虽是豪门所出,却对豪门一点感情都没有。
“文休先生所说的正是我所担忧的。”刘琦赞同道:“对于此事就按照文休先生的来做,文休先生负责,阿虎阿磐你们二人全力协助。”
“诺!”二人领命应诺,刘磐瓮声道:“老子老早就想对这群人动手了!现在终于逮到机会了。”
“你们两兄弟别莽撞,一切都听文休先生的!”刘琦担心两位堂弟年小,容易莽撞,吩咐许靖道:“文休先生,两位堂弟年小无知,以后请多多代为教导。”
“主公请放心。”许靖回答道。
“负责募集流民修筑工事、负责屯田一事,文休先生认为有谁可担此任?”刘琦询问道。
刘氏两兄弟一直为刘琦操练枪矛营,看他们的意思是不大想做屯田令的了,刘琦手下能拿出手的也就这么几个人。因此,他问许靖更深层次的意思是有哪几个人能够招募过来为他效力。
许靖微微沉思一会,道:“倒有两个人才可以担任。”
“请文休先生明说。”刘琦大喜,现在正是大肆招募人才的时候,一个都不能放过。
“伊籍伊机伯,乃镇南将军帐下计吏;另一人是长沙太守韩玄族弟韩浩韩元嗣,现赋闲在家。”
“伊籍?韩浩?”刘琦对于伊籍多少有点印象,道:“如果是伊机伯的话,小子奏请父亲即可。至于韩浩,不知文休先生可否代为请来?”
“某愿一试。”许靖对韩浩算是熟识,当初月旦评中对韩浩也是风评甚好。
“即使如此,文休先生马上书信邀请韩浩先生担任典农都尉一职,我奏请父亲让伊籍先生协助我。”刘琦马上吩咐道。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