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二人相继走下楼之后,小二连忙朝着俩人嬉笑连篇,说以后常来等客套话。
马子晨想着年迈的母亲在家中苦盼自己,顿时泪如雨下,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城门口走。徐央看到对方走步如飞的样子,说道:“你难道要空手回去不成?而我也是第一次去你的家中,说什么也要带点礼物不是。”
于是,马子晨在徐央的拉扯之下,在附近的商铺转悠了一圈儿,买了一匹做衣服的布,还有各种点心、肉食等物。由于马子晨虽然身上有二百两的银票,但是这银票都是整张,一时半刻破不开,故而钱自然都是徐央来付了。徐央在转悠的途中,时刻留意着附近是否有人跟踪自己,但是依旧没有发现形迹可疑之人,更没有发现那两个一矮一胖的人。
俩人买好事物,走出南城门,踏往去安宁村的途中。
当两人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走至一个三岔路口之时,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正要继续赶路之时,就看到三岔路口有一个买茶水的摊位。徐央看到反正天色也晚了,倒不如在这儿休息片刻,然后赶路不迟。马子晨想想也是,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半刻。
徐央看到这个摊位是一个简单的草棚搭建,一边的空地上摆放数张的桌凳,唯有三三两两的客商居民就坐。等徐央和马子晨两人选一个桌子坐下后,周围这些人或许看到天色晚了,恐城门关闭或者恐误了行程,于是草草的吃吃喝喝,就相继四散而去了。徐央朝着草棚看去,只见一老一少两人忙碌着,问道:“老板,这儿有什么吃的吗……”
“老板,我这儿有两个黄毛丫头,你给开个价,收了去吧!”徐央刚问完,忽然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自己的问话。
徐央朝着那人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只见那人一身的横肉,穿着粗布短衫短裤,光脚赤足,丑陋的脸庞,一脸的麻子,左右两手拉扯两根绳子,而绳子的一头各拴着一个女孩儿。这人来至草棚不远的地方,而后从草棚中出来那位老者。这老者走到两个女孩儿面前,用手将两个女孩儿头抬起,又在两女孩儿身上一番抚摸着什么,不满意的摇了摇头。
那拉扯两女孩儿的人看到对方摇头不语,狠狠的跺下脚,说道:“那你开个价就是了。”
那老者又仔细的朝着两女孩儿打量一番,撇着嘴,不屑一顾的说道:“二两银子就收下,否则就离开吧!”
“二两银子?你开什么玩笑?我买这两个丫头就花了八两银子。你再看看这两个丫头,并没有饿的皮包骨头。这样好了,我吃点亏,七两银子怎么样?”那拉扯女孩儿的人说道。
那老者看了看俩女孩儿呆若木鸡般,又朝着拉扯女孩儿的人看了看,说道:“太贵了,太贵了。现在兵荒马乱,流离失所的人特别多,卖人口的又不止你一个人。我用六两银子都可以再买四个人,你爱卖不卖,不卖就走,别耽误我做买卖。”说之时,就要朝着徐央两人走来。而草棚中的那个年青人则是像没有看到徐央二人一般,依旧忙着手中的事情。
“你等等啊!有事好商量啊!六两银子这么样?”那人贩说道。说毕,依旧没有看到老者回头,又说道:“算了,算了,五两给你。我们可是老交情了,这可是市场最低的了。”依旧没有看到那个老者回头,大喊道:“你难道要我倾家荡产不成?四两银子,你要是再不买,我真的就要走了。你心里应该清楚,这四两银子真的已经买不到这样的好丫头了。”
声音刚落,那老者回头了,徐徐的来至人贩身旁,从对方手中接过绳子,然后将两个女孩儿绑在了一个木桩上,回到草棚。没过多久,那老者又出来了,掂量一番手中的银子,将银子给了那个人贩子。那人贩子接过银子,也是仔细的掂量一番,咧着大嘴一笑,将银子装在怀中,又掏出了两张死契(永远的奴隶)。
就在那个老者要朝着徐央这儿来之时,那个人贩连忙从草棚底下一个木箱当中偷走几块烧饼,嘻嘻哈哈的跑远了。那老者看到对方偷走了自己的烧瓶,大怒,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朝着那个人贩子扔了过去。只听得“哎呀”两声,而后那个人贩子抱头鼠窜,溜得没影了。
老者骂骂咧咧的来至徐央和马子晨两人面前,问道:“客官,我们这儿只有茶水和烧饼。不过,你们今日来的正是时候,我这儿倒是有上好的精肉。”
徐央看到这个老者年龄在五十岁左右,一脸的皱纹,走起路来左腿有点跛。徐央正要点对方所说的精肉之时,旁边的马子晨推了一下自己,抢先说道:“只给我们来两碗茶和十个烧饼就是了,其他的就不要了。”
“客官慢等,一会儿送来。”那老者说完离开了。
徐央看到马子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树桩上绑着的两个女孩儿,不断的叹气摇头,正要问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忽然看到北边来了一矮一高的两人。这俩人相继坐在距离徐央和马子晨两人不远的地方,先是朝着徐央两人贼眉眼笑的看一眼,朝草棚喊道:“这儿都有什么吃的啊?”
那老者正准备给徐央两人送烧饼,不成想又有客人送门来了,连忙一瘸一拐的跑来,说道:“客官,我们这儿现在就只有茶水可买了。刚才那边的两位客人刚把最后十个烧饼给买走了,真是不好意思,怠慢了。”
一高一矮两人听到徐央两人已经将所有的东西给买了,猛地朝着桌子拍一下,弹起身,那矮个子的人嚷道:“真是岂有此理。光吃茶水我们怎么有力气干活啊?”
老者看到俩人动怒了,指着草棚下绑着的两女,陪笑道:“两位客官息怒。我们刚有精肉送来,两位客官是否食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