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瑾年自然看出了她的心思来,低低笑了一声,“你家里不是还有一间卧室吗?你放心,我现在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能力不是吗?”
盛瑾年说着看了眼自己受伤的胳膊,冷星竹有些无奈,“作为一个病人,你三天两头不在医院像话吗?”
盛瑾年不以为意,“我只是胳膊受伤了,其他地方没什么问题,我打算明天办出院。”
他的性格从来都不是那种能在医院呆得住的,要不是因为待在医院离冷星竹这儿近他早就出院了。
他这幅样子是执意要去她那儿过夜了,冷星竹也没法再说什么只好由着他。
只不过就那样被他牵着手走着的她,心里却忽然就想起了冷文尧对她说的话,让她不要找经历过于简单的男人。
再想想身旁这个牵着自己的男人,冷星竹心底有些自嘲,她这算不算是歪打正着了。
两人回去之后盛瑾年主动提议着,“要不要喝点酒?”
冷星竹看了他一眼,最终点了点头。
她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原本就危险,再喝上点酒的话肯定更危险。但她此刻又确实很想喝酒,因为心底一堆负面的情绪需要发泄。
开了一瓶红酒,两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原本冷星竹是自己坐在沙发一角的,结果盛瑾年去洗了个手回来之后就径自坐在她身旁了,男人结实的身体紧挨着她,冷星竹本能地就往旁边挪了挪。
但因为她本身已经在沙发一角了,再挪也挪不到哪里去。
转过头来瞪着他,以眼神抗议让他坐远一点。
她特意坐在角上,想着他身高腿长的又一只胳膊受伤,给他更多的空间让他能坐的舒服一些,结果他靠过来跟她挤……
盛瑾年没受伤的左手正好将人给搂进怀里,故意问着她,“怎么了?这样靠着你还不行?”
冷星竹别扭地挣扎了一下,“太挤了。”
她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冷文尧抱过她之外,再没跟别的男人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盛瑾年刚刚一靠过来,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尤其是他的手,还不怀好意地放在了她腰上。
盛瑾年低低地笑,“习惯了就好了。”
什么太挤了,男人跟女人之间还有更亲密的接触呢,甚至是负距离的接触,只是她不习惯他的亲近而已。
但是,她不习惯他总不能一直由着她,难不成要等到三个月之后被她踢开的时候他连吻都吻不到?
冷星竹有些气馁,要不是看在他胳膊还伤着的份上她都要对他动粗了。
尽量往后仰着身子,不满地看着尽在咫尺的男人抗议着,“你这样我们还怎么喝酒?”
他现在已经不仅仅是靠她太近的问题了,而是整个将她都圈住了,她胳膊都动弹不了了,怎么去拿酒杯喝酒?
盛瑾年这才不情愿地往外挪了挪,拥着她腰的手也收了回去。
盛瑾年自然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抱过了搂过了今天也算是圆满了。
腰很瘦,也很软。
男人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就开始想入非非的旖旎了起来,随后越来越口干舌燥。
盛瑾年松了自己之后冷星竹总算觉得能正常呼吸了,倒了两杯酒之后递了一杯给盛瑾年,原本他是病号她不应该让他喝酒,不过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不听他,那就随便他好了。
那厢盛瑾年正因为自己摸了人家柔软的腰肢而折磨的难受呢,见她给自己递了酒过来,微微猩红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看了半响,然后接过酒杯来一饮而尽。
冷星竹,“……”
红酒,难道不应该是慢慢品的吗?
不过,又觉得他刚刚看自己的眼神太烫人,连忙别开了眼什么都没说,低头小口抿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酒。
盛瑾年一杯红酒喝下之后,非但没压下体内那些燥热,反而觉得那股无法发泄的欲望窜的更浓了,深呼吸了一口气,他任命地又往旁边挪了一些。
再继续跟她黏在一起,只怕是待会儿他会失态。
冷星竹不解地看着他,“如果你不舒服的话就别喝了?”
盛瑾年捏着额头有气无力地应着,“是有点不舒服,不过不是因为酒。”
是因为她这个明明就在眼前却吃不着得不到的美人儿!
冷星竹虽没有男女情事的经验,但她好歹是成熟的女性,又是心理医生,也不是一点不懂男人,毕竟她的病人中有一些是因为某方面不行而导致的心理障碍。
想着他刚刚恨不得将自己拆吃入腹的眼神,瞬间就了然了他所谓的不舒服是来自生理上的折磨,忍不住尴尬地别开了眼,心里暗暗骂了他一句,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