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地再次开口,“因为身体和精神上的伤,我得了严重的抑郁症,你昨晚看到的我身上的那些伤痕,就是自残留下的。”
听到自残那两个字的时候,周敬深这辈子第一次惨白了脸。
昨晚两人欢爱他吻她的时候,看到过她纤细的手腕上还有胳膊上腿上有很多道浅浅的疤痕,当时他问过她,她只含糊地说是不小心受伤弄下的,那个时候两人在床上,他哪有什么心思去细问这些,如今听了她的话,只觉得那些疤痕触目惊心。
情绪失控地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然后粗鲁扯开了她的袖子,在看到那些伤痕的时候周敬深的手狠狠攫住了女人纤细的胳膊,直到他的力道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留下通红的指痕,他这才颤抖着手松了她。
“抱歉,弄疼你了……”周敬深抬手撑住旁边的桌子,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没有倒下。
江流诺却丝毫没有觉得疼,平静收回了自己的手拉下了衣衫的袖子,这点疼跟她自己划下的这些伤痕来比,根本就不算什么。
“所以周敬深,我站队陆南城想要毁了你,如今证据我全部握在了手里,我们……法庭见。”江流诺最后又说了这样一句,然后转身就打算离开。
周敬深也是法学院的高材生,她说法庭见他不会不知道什么意思。
就在江流诺的身影快要冲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的周敬深却忽然开了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对我做什么?”
“你以为我纵容你接近我是为什么?”
“你以为我是那种随便就能跟一个女人上床的人?”
江流诺的身影僵了僵,但她并没有做任何的逗留也没有回头,而是愈发加快了脚步离去。
她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任由她陷害他毁了他,她只知道他们之间隔了那么多的爱恨情仇,这辈子都没可能在一起了。
他的家庭不会接受她,尤其是她毁了他之后,他的父母会恨死她的。
她也没想过重新跟他在一起,她太累了,后半生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度过。
不想谈爱情,更不想再爱人。
冲出酒店之后她第一件事就是给陆南城打了个电话,极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陆总,任务我完成了,证据也全部握在手里了,随时可以公布出来。”
陆南城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似乎又跟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最终他淡淡回着她,“我知道了,证据先放在你那里。”
然后陆南城又说着,“你的情绪听起来不太好,我介意你去找冷医生疏导一下。”
江流诺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随后坐进自己的车子里颤抖着手驱车驶离。
她没有去找冷星竹,而是回了自己的公寓封闭了所有的联系方式昏昏沉沉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