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妤轻手轻脚回家,却在客厅里看到了坐在沙发里的乔仁民,乔妤想到现在的时间忍不住惊呼着,“爸爸,您怎么还没睡?”
乔妤此时身上穿着晚宴时的礼服外面裹着陆南城的男士西装,礼服因为之前跟陆南城的一场纠缠被扯的严重变形,看起来颇有几分衣衫不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过什么。
乔仁民定定打量了一番她的形态瞬间老泪纵横,“妤儿,是爸爸对不起你……”
乔妤急忙走过来在乔仁民面前蹲下,握着乔仁民颤抖的手温声安慰着他,“爸爸,您别说这种话,我是乔家的一份子理应为乔家出一份力。”
乔仁民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只看着她难过地一个劲儿流泪。
年近六十的乔仁民在乔妤面前哭的像个孩子,惹得她也红了眼眶,“您跟我哥还有我姐给了我二十四年衣食无忧快乐自由的生活,现在你们遇到困境自然应该由我来扛起这一切。”
乔妤的哥哥乔沐比乔妤大了八岁,自小就被当做乔家接班人来培养,处处被要求出类拔萃,几乎没有什么童年可言。
姐姐乔荞虽然是女孩不用接管公司,但也很早就被告知以后的婚姻大事是由不得她自己做主的,是用来联姻维系家族利益的。
所以,乔荞的成长轨迹也是大家闺秀的标准,温婉贤淑,得体大方。
就只有乔荞,因为是最小的,既不用接管公司也不用联姻,所以活的很是逍遥自在。乔仁民曾经很是宠爱地说她可以做任何她自己想做的事,嫁她喜欢的人。
因为她喜欢画画,所以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学画画还被送出国去深造。
乔荞明明喜欢表演能歌善舞,可是却不得不被送去念管理念经济,乔妤还记得乔荞当年高考报志愿的时候放弃了自己最爱的艺术院校时躲在房间里哭了一天。
所以,一直以来被这样宠爱着长大的乔妤,又怎么会在乔家有难的时候逃脱?她现在牺牲的这点又算什么?
她也一直都记得,乔仁民将她招回来时说的话。
“妤儿,我也不想拖你进这趟浑水,可是你爷爷临终时的交代我不能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