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无瑾像是如获珍宝的慢慢把她抱起来,手中的力道不自觉越来越紧,紧到像要把她嵌入身体里。
她的唇动了动。
“你想说什么?”
“你受伤了你的脸很冷,很白。”几试不成的嘴终于逼出话来。
他的眼光极柔,如痴如醉的瞧着她。“一点小伤而已。”从战场上回来的人,谁不带伤?
“放我下来,伤口会裂开的。”
“不放。”语气很坚定,没得商量的那种。
“不然赶快上床,让我看。”她急急的说,口舌终于灵活了些,感觉到有股湿意从他腰间渗出来,鼻间甚至闻到了血腥味。
“上床吗?”他深邃的眼底有了点点笑意,是一种令人目眩神驰的光芒。
“快点啦!”
“是。”
晁无瑾果然抱着她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大床的卧房。
他把她放在床上,让她安稳的躺下。“先告诉我,你的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好像睡了很久,四肢不太利落,除此之外好得很。你别忘了我的身体跟牛一样钦,别想逃避我的话,你是怎么受的伤?”要不是这笨重的身体不能动,她早就冲上去动手脱他的衣服了。
也就是说,她的魂魄并没有受损确定了这点后,晁无瑾安下心,开始当着汝鸦的面脱衣服。
他脱得很自然,片刻后即露出光luo的上半身,肌肉带着蜜般的颜色,只是身子很瘦,在腰际的地方有道拦腰而过的伤痕。
伤口原来应该是结疤了,如今却又在狰狞的疤痕处裂开来,鲜血直冒。
汝鸦看得沭目惊心,那叫“一点小伤”?
晁无瑾笑了下,只随意的点了自身几处穴道,随后就撕下布条两三圈包扎了伤口,然后披上长袍。只是束带来绑,露出他一小块的胸肌来。
不曾按时吃饭,没有好好的睡,身上的伤也不肯医在汝鸦回来之前,这些事他一点都不在意。所以即便受了重伤,对伤口他也毫不费心治疗。
这样伤会好才怪!
他坐上床沿,看着她那消瘦了的小脸,她的眼也没有片刻离开过他。
“我去了很久吗?”记忆回流,她也想起来一部分火灾前的事情了。
他侧身躺进床铺里,躺得很小心,像是怕碰触到她,但一上床,一条胳臂便又忍不住搂住她的腰。不过他一点力气都不敢施,好像受伤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她。
“很久,久到我都以为自己快撑不下去了。”他的神情始终温煦如春阳,但是嗓音沙哑。
“以后不要这样了,下次要是先别瞪我,我的意思是,要是往后我老死了,你就忘了我,去过你另外一段新生活,好吗?”
“要我放开你,那么你得等我先死了再说!”
“好啦、好啦。”反正来日方长,再慢慢劝他。她悄悄的打了个小炳欠道:“这是哪里啊?”放眼所见都很陌生,这地方她没来过呢。
“累了吗?”他不答反问,见她点头,用手掌把她的眼脸往下覆。“那就好好睡吧,睡醒你自然会知道这是哪里。”
她颔首,眼皮渐沉。
“你睡归睡,不过要记得,不许像上次那种睡法”
知道啦、知道啦,无瑾大人,别掐我的胳膊
鹅毛般的小雪连续下了好几天,白雪积在窗棂上、积在墙墩,由隔壁院子探过老干的绿萼梅吐蕊,青玉般的色泽,暗香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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