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一而足。至于.338拉普阿马格南口径的Accuracy International L115A3狙击步枪和伯莱塔92F手枪以及相关的弹药、配件还有那部军用望远镜等等早已不知所踪。如果说她身上现在还有什么纰漏的话,那就是她目前没有任何身份证件。不过也无需担心,那些证件此时已经离开余家海服务区,正在高速公路上疾驰,再有大概六个多小时徐广斌便会和它们一起来到她的身边。
与徐广斌分开后,陈菲又再次来到了南屏街,与上午的茫然不同,这次她大概有了一个方向,她准备为李正挑选一个牙雕大象作为礼物,其象征着吉祥与力量,寓意着对朋友的深深祝福。至于林爱莉,陈菲则准备了两份礼物——两盒香气扑鼻的玫瑰花饼和一方扎染方巾。虽然从数量上看,林爱莉的礼物似乎占据了优势,但从价格上来说,这些只是李正礼物的零头。然而,陈菲坚信,玫瑰花饼的甜美和扎染方巾的独特魅力,定能赢得林爱莉的喜爱。她甚至觉得,这两样礼物无论是哪个女人都会爱不释手。
然而,对于送李正的牙雕大象,陈菲却有些吃不准。她担心这个礼物是否足够特别,接受西方教育的李正能否喜欢,但她也深知,无论选择何种礼物,最重要的是心意。于是,她带着这份心意和期待,穿梭在南屏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下午18:27,徐广斌驾驶的捷达车由勐腊北出口驶出了昆磨高速,驶出高速的第一时间,徐广斌拿起了手机,翻出叶良发给他的那条短信,拨打了短信中的那个手机号码。
很快电话接通,诺瓦刻意将用有点别扭的中文道:“你好。.”
听到诺瓦清朗的声音,徐广斌的嘴角略微上扬着道:“Hi, Nova, It's me James. Long time no see, are you okay?”(嗨,诺瓦,我是詹姆斯。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诺瓦马上意识到,James也就是徐广斌,他便是叶良派来接她的人。因为她现在用的这个手机号码是一个新号码,她启用这个号码后,只用这个号码给叶良打过电话。
诺瓦用惊讶而欣喜声音道:“It's really a long time no see, I'm fine, and you?”(的确好久不见了,我很好,你呢?),诺瓦顿了顿,接着提高了些声音道:“I really didn't expect you to e and pick me up.”(我真的没想到会是你来接我。)。
徐广斌无意与诺瓦在电话中多聊,于是便打断道:“Tell me where you are, let's meet and chat.”(告诉我你在哪里,让我们见面聊。)
于是两人约定,在勐腊县雨林大道与曼崩塔路交汇处见面。
徐广斌告知诺瓦,自己驾驶的是一辆使用临时牌照的银灰色大众捷达车,自己驾车过去应该是由北向南行驶,自己会在过了雨林大道曼崩塔路交汇的路口后,在雨林大道西侧路边停车。
诺瓦自然是明白徐广斌如此交代的意图的,他是为了不开启双闪或者在路边停车时间久而引人注意。于是诺瓦挂断电话便大着步子往约定的位置走去,也就是不到三分钟,诺瓦便来到了二人约定的位置。她手里捧着一碗冰沙,一边吃一边看向由北方迎面驶来的车辆,俨然一个站在路口等车的外国游客。
徐广斌看起来有些不自在,他在驾驶位上来回扭动了两下身体,然后由左右扭动了几下脖子,再交替抖了抖手腕,感觉好点后,他这才更深的踩下了一点油门。
至于徐广斌为什么这时候突然感觉浑身不自在,这要从他的职业生涯说起。
徐广斌有着可谓是一段传奇的职业生涯,1983年至1997年,作为职业军人,他在香港威尔士亲王军营(今中环军营)的英国第51步兵旅度过了长达14年的岁月。在这期间,他凭借出色的军事才能和不懈的努力,从一名普通侦察兵逐步晋升为侦察团团长,展现出了卓越的领导能力和军事素养。这段经历不仅让他积累了丰富的军事经验,也锻炼了他坚韧不拔的品格和出色的战略眼光。徐广斌的职业生涯充分证明了他的专业能力和优秀品质,也为他日后在各个领域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可即便是这样,在他离开了香港威尔士亲王军营后,他便很少说英语,他觉得说英语让他很别扭,甚至一说英语他就浑身不自在,甚至恶心反胃。就像被在新西兰栽种出来的猕猴桃被叫做Kiwi果一样,但不同的是,他深知自己是那枚猕猴桃。作为深圳南水村一个渔民的儿子,即便父亲现在做了村长,渔村也不是当年的那个渔村,可他还记得是西洋菜猪展生鱼汤和生蚝煎蛋养大了自己。
南水村隶属于广东省深圳市南山区蛇口街道,其原住民大多是从广东梅州五华、河源紫金等地迁徙而来的客家人,徐广斌就是客家后代。
虽然南水客家山歌他只会简单唱上几句,但客家话他讲的还是非常流利的,与英语相比,他更愿意说汉语或者客家语,随便说哪个都行,都比说英语来的舒畅,客家话更是让他宛如一个新生儿一样浑身舒爽通透无比。
还离着老远,徐广斌便看见,站在路边一口接一口吃冰沙的诺瓦。停在交通岗等红绿灯信号的时候,徐广斌拿起副驾座椅上的档案袋放在了自己腿上,为诺瓦腾出座位。一个红绿灯的交替后,捷达车驶过路口,随后稳稳的停在诺瓦面前,副驾位的车门把手就在她身前,她只要垂下手便能拉开车门。
见车停稳,诺瓦转身将还盛着一些冰沙的纸碗丢进垃圾桶,回手拉开捷达车副驾位车门便上了车。
诺瓦在副驾位坐好后扣上了安全带,捷达车重新开动,徐广斌拿起放在腿上的档案袋递给她。
诺瓦心领神会的接过档案袋,将档案袋拿到手里便很随意的拆开了封口,虽然注意到了被小心拆开的一小段封口,但当她看到封口处夹着的一根头发后,便也没有过多理会。拆开档案袋后,诺瓦探手进去从中取出一个防水塑胶袋,将防水塑胶袋拿在手里前后翻看了一下,她就熟络的拆开塑胶袋封口,一样一样的拿出里面的东西。拿出护照,诺瓦随手将护照翻开一眼,英国国民护照(British citizens),Anna Moore(安娜·摩尔),看过后他拿起自己随身的背包,拉开背包后面的拉链,将护照放到了那个口袋中;三张卡片,诺瓦分别拿到眼前看了看,一张Visa、一张MasterCard、一张ISA储蓄卡,于是她打开背包从背包中拿出钱包,将三张卡片一一放进钱包的卡片位;最后是一张经过修剪的照片,照片中赫然是诺瓦和一名大概60岁出头的老妇人,从两人合照时的亲密来看,那个老妇人应该是她的“母亲”,诺瓦翻到照片的背面,一段字迹秀气的英文跃然于上:“May you always be as beautiful as today. - always Love your mother. - Jacqueline Smith”(愿你永远像今天一样美丽-永远爱你的妈妈-杰奎琳·史密斯),看过后,她略加仔细的将照片放进钱包中的照片位,随后合上钱包随手丢进自己随身的背包中。然后她还整理了一下防水塑胶袋和那个牛皮纸档案袋,将他们叠在一起后对折了一下,便打开副驾位前的手套箱将它们放了进去。
这时,徐广斌略微侧过头斜着眼笑着看向诺瓦用普通话道:“这次我该叫你什么?Anna?Coco?Mary?Sunny?还是Every?”。
诺瓦笑着在徐广斌的右臂上捶了一下,接着撇着嘴一脸无奈的道:“Anna Moore(安娜·摩尔)”。
听到这个名字,徐广斌哈哈大笑起来,甚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过后才又看了诺瓦一眼道:“叶良的水准,我们本来就不该期待太多。我刚才就想,如果将来叶良有个女儿的话,他的女儿会叫什么名字。”,说完徐广斌又笑了两声。
“相信我广斌,叶良他不会有女儿的,他根本不配。如果他能有一个后代的话,那准是一只猴子。”,诺瓦煞有其事说着,说完还很认真的用力点了点头,作为对自己话的肯定。
“和他在一起工作的那个女孩儿叫什么来着?”,徐广斌问。
“我记得叫Eily。”,诺瓦疑惑的看向徐广斌。
徐广斌点头道:“对对对,Eily,叶良没让你叫Emily已经是他对你的事情很用心了。”,说完,徐广斌又哈哈大笑起来。
诺瓦的嘴撇的更高了,一脸无奈的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