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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玉川是当朝书法名家,先帝很欣赏他的字画,现在的皇帝也喜欢,重金求取。而后,听说在京里,达官贵人们都以为收藏陆玉川的字画为荣。
只可惜,陆玉川已经去世五六年,遗留在世间的作品渐渐少了。
正是因为少,才越发稀罕。
陈璟不知道陆玉川。
“......既然落款是,那就是了。”陈璟道,“杨家的人专门送我,不会送假的。他的字画很贵吗?”
“一字千金啊。”李八郎感叹,“这不是夸大,是真的论字卖!”
这么一套折扇,放在京里,简直可以卖到天价!
杨家,果然财大气粗。
李八郎很珍贵的收起来,对陈璟道:“还是不要送人了。这套折扇着实昂贵,以后遇到为难的事,还能拿出来抵挡些银子,渡过难关。”
“......我现在都不靠这套折扇。以后更不会了。人都是往高处走,哪觴ìng交煸讲畹模啃枰渎艏业惫兆樱揖筒皇浅卵爰傲恕!背颅Z道。
“狂!”李八郎笑骂他。
陈璟有时候说话。让人觉得他很狂。但是过不了多久,他就能证明,他仅仅是阐述事实而已.......
李八郎说他狂傲的时候,倏然就想到了这点,心里各种滋味。
陈璟笑了笑。
既然陈璟狂,李八郎就不客气了,挑选了两把。拱手道:“多谢央及兄,多礼多礼!”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永容兄笑纳。”陈璟也拱手。
他们俩装模作样,惹得李氏和清筠笑个不停。
剩下的十把,陈璟让大嫂寻几个礼盒过来,将四把装起来。送贺提父子;再将四把送沈长玉兄弟。感谢他们送饭之情;还剩下两把,倒让陈璟踌躇起来。
陈璟是想送陈七一把。
可是旌忠巷的叔伯、兄弟太多,不够分。陈璟跟谁都不太熟,厚此薄彼是要得罪人的。
陈末人又不可靠,送给他,他肯定要炫耀,到时候把陈璟抖出来,颇为尴尬。
“算了。留着吧。”陈璟道,“也许以后用得着。”
“那我收起来。”李氏笑道。
陈璟说好。
当天。陈璟就亲自去下礼。
沈长玉留陈璟吃饭,耽误了一天;而后,陈璟又去贺家。
贺提父子对陈璟背后的贵人颇为好奇。
若不是有人相助,贺家花钱也不一定能把陈璟保出来。他得罪的,可是孟家和邢家。
“......可能是我运气好。”陈璟和贺辅仁打哈哈,不肯说。
贺辅仁和贺提问了,见陈璟不说,也不多勉强。
话题岔开了。
临走的时候,贺辅仁又道:“行事多加小心。邢家和孟家,都是新近得势,生怕旁人看不起他们,正是他们彰显威望的时候。你打了邢文定,又从牢里出来,这是孟家没脸,也是邢家不体面,他们只怕不会轻易饶过你的。”
“我知道了,多谢三姑夫提点。”陈璟笑道。
他丝毫不放在心上。
贺辅仁微微摇头,觉得孩子太年轻了,还是莽撞。
人生在世,总免不得有不如意的时候,哪能处处趁风头?就像孟家,在望县作威作福,在知府跟前,也是伏低做小。
陈璟若是年轻再大些,就不会因为和孟燕居、邢文定起这么大的冲突了。
要想活得风光,就要能屈能伸。
而陈璟,似乎不愿意“屈”。
陈璟不是贺辅仁的儿子,贺辅仁的话也只能点到为止。
在沈家耽误了一日,在贺家又逗留一天,转眼就到了八月十四。
家里诸事不用陈璟和李八郎操心,他们便决定去马球场玩一天。
一大清早,陈璟去找了陈七,问他望县哪里的马球场好。
正巧陈二也在家。
陈二道:“若说马球场,自然是西城郊宋氏马球场最好了。只是......”
他犹豫了下。
“哎呀,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陈七见陈二吞吐,耐不住,接过话头道,“宋氏和孟家是姻亲,孟燕居常去的。咱们才和孟燕居打了一架,不好再去的。”
“那还有哪家比较好?”陈璟问。
“其他的嘛,有几个,不过都和宋家、孟家沾亲带故的。要是他们做点手脚,赛马出事,你们跌下来,就晦气了。
贺提自己弄了个马球场,场子小,去玩的都是他做生意的朋友,很少招待外客。”陈二道,“你们若是不介意,可以去找贺提......”
贺提的朋友,都是做生意人家的。
商户地位低,读书人家和他们来往,显得跌份。
这是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商人哪怕再有钱,也买不来尊重......
“我不介意的。”陈璟道,“自家表兄的马球场,玩得更尽兴。我们不赌|球,就是自己过过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