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渠谷的族兵被陈凡斥退后,便慌乱逃回了王家的族地,向家中留守的三名淬灵修士禀报了邰炎山外的情形。
石渠谷中现任的王家族长也是个小老头,虽有修为在身,但当他得知自家一次损失了五名修士的消息后,好悬没有一口气背过去。
好在余下的另外两名王家修士及时劝慰,缓了好一阵,他才匆忙点了两名家仆,快马加鞭去往北炎山为宋家报信。
两名族兵一路奔驰,跑了一天两夜才赶到北炎山脚下,消息层层通报上去,很快便惊动了宋家的练气修士。
七道驾驭飞剑的身影从北炎山各处依次赶至山顶的家族大殿中,早早在此等候的宋家族长,练气六层修为的宋言成眼看家族练气俱至,简略将王家带来的消息与众人讲明。
不待他再细说,下首一名练气二层的年轻修士听罢后已然挺身而起,语气不忿的喝道:“好一个玉灵山,竟以练气修士对付我家的附属小族。”
随后也不行礼,径对上首坐定的宋言成道:“父亲,这玉灵山不过初立,竟如此蔑视我北炎宋家,依我看,应当先把那邰炎山祝家的几个修士捉来,以牙还牙,不然岂不被那玉灵山看轻了我家”
宋言成无奈看了他一眼,轻轻挥手道:“平利,你且稍安勿躁。”
待宋平利再次落座,他才对下首的家族修士道:“我宋家本意不过是拿玉灵山几分领地,不想他们反应这样剧烈。偏偏月前成照叔父才从穆棱山脉受重伤而回,如今叔父尚不曾出关,伤情如何我等一概不知。
族中又没有第二位练气后期修士,一旦与玉灵山交手,陷入胶着拉扯中倒还好说;只怕叔父伤势过重,若是出了些闪失,将周围的几个家族也牵扯进来,我家恐怕要赔付大半领地进去。”
下首一名练气五层的美貌妇人听罢拱手道:“兄长,依我看先静观其变最好,若是叔父无事,待他出关后,一切主动都在我家手中;若是万一有变,与玉灵山也没有撕破面子,无论如何都好商量。”
另一名练气四层的青年修士也附和道:“平逸以为言岄姑姑所说在理,无论如何,我家与玉灵山都在六阳治下,余家不许兼并灵山,那玉灵山我家无论如何也奈何不得。
就算是将那小小的邰炎山打下来,也不过是扩几分疆土,为家中添一项供奉罢了,如今老祖安危不明,我家实在不值得为了这点利益冒险。”
宋言岄乃是宋言成的亲妹,宋平逸则是宋家第三代中最出色的嫡系,是宋家下一代的柱石,且都是练气中期的修士,在宋家权势极重。两人轮番讲完,殿内余下的四名修士皆默不作声,没什么话再说。
上首的宋言成轻叹一声:“说来也是时运不济,王家骚扰邰炎山一年多,本想趁机一举拿下,不想玉灵山偏偏赶在叔父受伤的当口出来插手,还被他们捉了王家修士去。
言岄与平逸所言皆有道理,不过我看,静观其变倒也不必,两家总归不曾结下深仇大恨,又是近邻,叔父伤势不明,索性便趁此机会与玉灵山交好一番,也算作是一道后手,你等以为如何。”
底下几人除却宋平利外,皆是深以为然,如今练气八层的宋成照重伤,安危不明,若是此时还轻易与人交恶,实属自取灭亡之祸行。
宋言成掌家多年,见众人无有异议,也不去管宋平利的愤愤不平,又点了一名练气四层的修士出来,吩咐道:“去玉灵山交好之事,便交由言启来办。
另则,你在族库中取上三枚灵石,再挑选些淬灵灵物,一并带去玉灵山,且看能不能将那五名王家修士换出来。
石渠谷之人毕竟是因我家的事情失陷在玉灵,若是不管,恐怕反坏了我家的声名。”
下首一名练气四层的中年修士起身应道:“是,兄长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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