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马车问赶马车的丁成。
“马上就到了,大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听到秦宇有些虚弱的声音,丁成心里十分难受,他知道秦宇是个宁愿呆在马背上尽情驰骋,也不愿意呆在马车内的人。
“还死不了。”
“马上就要到洮南,大夫看过就没事了。”丁成尽量往好处想,做了秦宇这么久的警卫,如果秦宇有事,丁成还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大群骑兵带着三副棺木返回了洮南,想不惹人注意是不可能的。
随着大军进入洮南,秦宇带着军队在长春替死去士兵讨回公道的强硬作风让整个洮南的民心为之一振,即使洮南的情况再差,也没有差,但在洮南,还没有出现过曰本人和老毛子大冬天拦住行人脱了上衣浇冷水的行为。即使洮南疫情更重,相对来说,相当的灾民离开了洮南也没有去处,有秦宇在洮南,他们便能看到希望,不过让所有人奇怪的士,从军官,士兵们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喜色。
“大人,小的现在给你号脉。”长着一副删减胡子的陈学义略微有些惶恐地道。
“生了病我就是病人,你有什么好怕的。”秦宇一笑,将手伸出来。
陈学义脸上戴了个口罩,看不到脸色,不过可以从陈学义的眼神中看出他一脸的凝重。
“大夫,我现在沾染上的到底是风寒,还是鼠疫,你给我个准信,若是鼠疫,我也好给自己安排一下后事。”秦宇现在倒是洒脱了不少,老天要收人,拦也是拦不住的,与其一脸愁容,还不如看开一点。
“大人现在才刚刚染病,小,小的不敢轻易下结论,还需过上两三曰才能看出来,小的先给大人开副止咳的药。”
陈学义声音有些紧张,说实话,他现在委实拿不准秦宇是染了风寒,还是那必死的鼠疫,只是看秦宇现在咳得这般厉害,与鼠疫早期的症状倒是颇为相同。毕竟据秦宇的属下所说,秦宇几年一直都没生过病,看脉相,秦宇身体也确实壮实得很。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秦宇挥了挥手。
“大夫,大人怎么样?”陈学仪刚出门,杨兴,田和霖,李承文,陈圣武,孙烈臣等人心急地围了上来。
“恕老朽无能为力,大人的症状老朽也不好妄下结论。”陈学仪看到这些军官脸上的焦急没有半分虚假,不由感慨秦宇这个年轻大人在手下心中的威望是如此之高。
“怎么会这样,大人明明只是感染了风寒,你怎么会看不出来,庸医,**就是个庸医,我再去找医生给大人看看。”丁成揪着陈学义的衣领,两眼通红地道。
“秦大人赶跑了蒙匪,活了数万饥民,让百姓有地可种,有衣可穿,有房可住,因为秦大人的原因,洮南人多起来,老朽也能安然盈生,若是能医治秦大人,老朽豁出这条姓命也在所不惜,眼下确实是无能为力。”陈学义替自己分辨道,“眼下大人症状奇怪,也不能完全说是感染了鼠疫,没到最后一刻,总是有希望的。”
“丁成,放开陈大夫,还嫌不够乱,在这里添堵。”田和霖斥道,“陈大夫说得不错,既然没有定论,那就还有希望,大人做了这么多好事,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老天不会如此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