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江流为他的话付出了代价,脖子上破了皮,头皮又麻又痛。听到张晴柔的声音,他由下而上瞅了一遍满脸怒容的张晴柔,冲她眯眼笑了笑,水汪汪的桃花眼满满的欢快愉悦,仿佛疼的人不是他。他顺势伏在张泉源的耳边小声道:“抓脖子,揪头发,你打架就像个女人一样,还敢嘲笑我娘。”
然后又笑着大声说:“泉源,我认输,这局算你赢。”
转而又用细小的声音在张泉源耳边道:“还不松开你的狼爪子?”
张泉源的脸上挤出一道阴沉的笑,松开手指,拳头用力在江流的后背夯了一下:“如果不是有人看着,我恨不得一刀戳在你这贱人身上。”
哦,这狼崽子想杀他可不是一次两次了,看看,刀就在桌子底下闪着锃亮的光呢!江流双手撑在张泉源的胸口站起身,然后笑嘻嘻地冲张泉源抛了个媚眼,对躺在地上的他伸出一只胳膊:“泉源,赶紧起来,地上凉,别冻感冒了,这大过年的还得送你去看医生。”
“假惺惺,滚。”张泉源一把打开江流的手臂,躺在地上等张晴柔过来扶他。
“江流,你俩要是比武就去练功房比,别吓到其他同学了。”粗神经的女汉子早被经常以比武为借口实施打架行为的两个真汉子给糊弄了。她蹲下,拉着自己的弟弟手腕:“泉源,地上凉,快起来。”
飘逸的雪色长衫轻轻滑过脸颊,很柔,很软,很暖。张泉源一下子从地板上站起来,扑到张晴柔的怀里,撒娇:“姐,我打不过江流~”
江流坐回沙发,冷眼瞧着狼崽子·张泉源怎么在张晴柔面前争宠。
嘁……拐着弯的颤音,特无辜的眼神,竟然还敢埋|胸。
“姐抽空替你报仇。”张晴柔哄着弟弟,将犀利的眼刀子劈向江流。
江流摊摊手,下巴向主卧的方向递了递,示意她向那里看。
张晴柔扭头看去,眼前顿时冒出一串粉红泡泡。
门口站着换装妥当的罗小小。淡粉色的贴身短袄,荷叶色的墨绿下裙,外面罩着一件雪白的披风,衬得她的脸庞愈发的白嫩,粉唇愈发的娇艳,她就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菡萏,娇嫩,娴雅、修长、亭亭玉立,清香四溢,让人不由得心生喜爱。
“小小!”推开怀里撒娇的张泉源,上前将罗小小一把圈入怀里,瞅上瞅下,眉开眼笑。两个颇具古典气质的美人仿佛穿越时空来到眼前,要多和谐就有多和谐,要多赏心悦目就有多赏心悦目。
张泉源的眼中冒火,怒火冲天地回到原来的沙发上坐下,嘴里咒骂着江流。
越缺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越缺什么就越炫耀什么。江流说的没错,他从来就不能占据张晴柔所有的注意力,果真是又贱又可怜。
张泉源的心已经在滴血了,江流却不打算放过他,继续补刀道:“这就是我与你的不同,我要对一个人好,我会给她劈开一片天空,让她快乐,让她自由,我会欣赏她的好,包容她的不好,让她变得更好。你呢,除了像个怨妇一样自怨自艾外,也就只剩下嫉妒了。”
“弟弟,学着点吧!”
在张泉源的耳朵边发出一串自我感觉爽朗悦耳的笑声,江流起身走到罗小小跟前,啧啧称赞道:“看到小小,我就想起一首诗来。现在借花献佛,送给小小。”
一手背身后,另一只手平摊在身前,一边踱步,一边摇头晃脑地吟诵道:“泉眼无声惜细流,树荫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念到“泉”时,他特地看向泉源,泉源翻了个白眼将头扭一边,念到“流”时,他拍着自己的胸脯,念到“爱晴柔”时,故意加重“爱”字,还朝晴柔抛媚眼,念到后两句时,他走到小小跟前,比了个剪刀手在小小的头顶。此刻是属于江流的个人剧场,他用一首古诗,不露声色地讨好了一圈的人。
托江流的福,罗小小再次成为焦点,周围的同学都将目光投在她和晴柔的身上。有的同学原来不好意思对着她俩拍照,现在果断开启了正大光明的拍照模式;有的同学原本觉得迫不及待地上前与老同学合影,会显得自己太low,现在却在她俩中间摆各种姿势;有原本在楼下的同学被楼上的动静吸引了,专门来看看“司空夜霰”和“末安安”到底是谁。
很快,也许没有超过五分钟,罗小小抽空刷了一下朋友圈,她惊呆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朋友圈已经被这两个角色给刷屏了。
江流自觉做起了助理保安的角色,守护在两个女孩的身边,及时处理各种突发状况。
张泉源站在人群外围,瞅着得意洋洋地朝他抛媚眼的江流冷冷骂道:“马屁精。”但就算看不惯江流那一脸的贱样,他还是挤到了张晴柔的身边,推开那些凑的太近的同学,和江流一样担当了守护者的角色。
张晴柔看不见那些以她为中心的正在涌动的“暗流”,她牵起罗小小的手,在一串“喀嚓”声中走出了休息室,走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