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一匹都到不了京城了。
想到这里,他对羌宛说道:
“劳驾羌使臣给你们下属再传一信,让他们折返回雄州,这千匹宝驹,可暂时养在雄州军营内,咱们细细商议一下该如何改道。老夫也需要回营查看一下舆图,才能定下合适的路线。
宝驹不容有失,此事既然圣上已下令,命老夫全程护送。老夫便不能不顾使团的安危。”
“好好好,我这就给下属传信。”
羌宛也有些惊魂未定,他最怕的就是楼国久攻沧州不下,调头就拿他们这夏国使团开刀。
虽然都说,双方交战,不斩来使,况且他们还是夏国的使团。
可万一楼国杀红了眼,不承认呢?
他们届时只需要将责任往大庆头上一推,那么,他们夏国是该找大庆赔偿?还是该找楼国报仇呢?
打楼国,他们肯定会吃大亏,可大庆就是那么好相与的吗?也不是啊。
这样的话,他们夏国就白白吃了亏,哪边都没落得好。
想到这里,羌宛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自己这信鸽飞慢了,属下来不及撤退。
羌宛的信鸽再次飞上了天。
黎锦荣不想白白浪费时间,直接带着他们回到此前他们居住的客栈,留下四名士兵供他们差遣,自己则赶回军营内做布局。
“大将军,您怎么回来了?”
他刚回到营内不久,便差人去找了步惊鸿和邢副将他们几人过来。
“出大事了。楼国二十万大军,围住了沧州城,沧州城如今已彻底封锁,不许出入,可这次楼国蛮子是偷袭的,而且铁了心要攻下沧州,沧州军原本有八万人,北伐一战死了一半多,这两年兵部给他们补了约三万,满打满算也只有不到七万人马,七万对上二十万,虽说不一定必输,可也悬得很。
怕就怕蛮子只围不打。沧州的地道还刚开始建造,无法用咱们之前的办法,该怎么办呢?”
“这消息是谁告诉您的?”
“夏国使臣,他们发了信鸽给属下,他们的属下赶着那一千匹良驹已经走到沧州城附近了,却因为楼国围攻一事,不得不退守至三百公里之外观望。
楼国虽然没有抢了这批良驹,可他们要想借道沧州去京城亦不可能了。
我回来就是想跟大家商量一下,此事该怎么办?”
“这……咱们要不要去救援一下沧州城?”
邢副将问道。
“现在不是救援的最好时机。”
步惊鸿连连摇头,
“沧州城被围,楼国有二十万人马,咱们雄州军满打满算只有5万人。就算咱们全军出击,没有城墙的阻挡,咱们正面对上二十万楼国军队,那就是有去无回的一场战斗。绝对不可以白白去送死。”
“嗯。”
黎锦荣也点了点头,认同步惊鸿的说法。
“那咱们该怎么办?要不,老将军您发一封密信给圣上,问一下是否需要联合周边其余州郡一起救援?”
“不急,以周奎的能力,楼国就算围城,三个月之内别想攻入沧州城。待他们打上一两个月,蛮子的数量锐减之后,咱们再出手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