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边也找不出我的任何把柄。”
“步弟啊,你年纪尚小,又常年驻守在边境,对于朝堂上的那些尔虞我诈,可就不够了解了。
你以为你给太子讲的那些故事,趣事,只是为了给太子解解闷,可落在圣上的眼里,那就是你在干涉太子的成长,影响他的思维。
太子听了你的故事,若是他当真以你的故事为模版展开尝试,这些尝试若是成了,那此时自然成了太子的功劳,你在太子心里的地位就重了。
可这些故事,圣上也同样看到了,可偏偏他是偷看的,不能光明正大的去用,用了,显得他不信任儿子,即便你和太子都知道他偷看了,可明面上,他就是不能按照你的想法去尝试。
因而这些功劳只得落在太子的身上。
太子的功劳越多,在民间的声望越大,若是圣上如今已经无法动弹了,那倒也罢了,可圣上这身体,虽然看起来比前些年弱了些,但再熬个十年没有问题。
那么,他势必会忌讳自己的儿子在名声上超过他。你不会以为,功高盖主之事,只会发生在臣子身上吧?皇子也一样会被忌讳。
所以……你想想,你说的越多,是不是给你自己和太子带来的危险就越大?”
“这……确实是弟弟我此前未曾考虑周全。”
“嘿嘿,你是不是还在疑惑,哥哥我是如何知晓你那些信的内容的?”
“正是,还请哥哥解惑。”
“哥哥我,就是福康公公那个会驯鹰的义子,托他的福,也因为我的鹰驯得好,不到三十岁就被提拔到了传旨太监的位置上。
哥哥我平日里不往各处传旨的时候,就是在各地驯鹰,拦截消息。
除了太子之外,圣上手上一共有十六只飞鹰,都是成对送给各位重臣和皇子的,太子有,秦王和晋王手上也各有一对,他们也都把鹰送给了各自的幕僚。
起先,他们也都很高兴,觉得飞鹰传信甚是便捷,后来发现圣上送出的飞鹰和驯鹰师越来越多,慢慢的也就开始怀疑这其中会不会有问题,如今再以飞鹰传信的人已经少了,只剩下太子与你。
哥哥我今日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也就是希望你能引起重视,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莫要等到哪一日,因为这些你觉得无关紧要的小故事,犯了圣上的忌讳。”
“惊鸿明白了,多谢王哥哥提点。”
“啧,这么客气作何,唉~说起来,哥哥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地位有些难保。”
“这是为何?”
“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内侍,一辈子的荣耀都来自于圣宠,其实我们与后宫那些娘娘们没什么区别,一辈子依赖着圣上一人的荣宠。
若是圣宠不复,那我们也就跌落谷底万劫不复。”
“嗯,那哥哥现在是遇上什么难事了吗?”
“嗯,近来,我那个义父又收了一位义子,叫小安子,长得眉清目秀,细皮嫩肉,这小安子不知如何入了圣上的眼,如今整日在圣上的身边跟着。
虽说,他圣眷正浓,圣上也舍不得让他做我这样的传旨太监,但是内侍监一共也就那么几个好位置,保不齐哪一日,他就会顶了我们其中一人的差。”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