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我本着君子之心,取之有道,要使你爱上我不能来硬的,所以我就卷铺盖睡地上好了,但我不能放你出去,所以有事情就叫我的名字!”
她松了一口气,紧捏住的床单松了下去,她闭上眼睛想睡觉,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脑海中竟然全是他的身影,立马睥睨的身影、怒吼着救自己的身影、抱着自己的身影……她使劲摇了摇头。
“阳子……息?”过了很久,她还没睡着,便尝试着叫他。
“嗯?”一丝慵懒的声音传来。
“哼!你是不是一直偷偷的没睡,想等着我睡着干坏事!”她想到了什么红了脸。
“才没呢!我阳子息,顶天立地的男儿!铁打的柔情汉子!卓尔不群的君子……”
她听着他吹牛,吃吃地笑了,不知为何心安了下来。
“阳子息……”她在被窝里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默念道。
*
连续几日都是这样过来了,可这里终究不是生自己养自己的联盟,在一天的深夜,她突然惊醒,随即呜呜的哭了起来,她想回家……
阳子息也醒来,关切地望着花间棘。
“花间棘……”他在战场上勇猛无敌,却在哭泣的女人面前束手无策。
“阳子息……我想回去。”
他沉默良久,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颗虎牙:“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花间棘!说好了啊不准哭了,否则我把你丢在沙漠里喂狼不带你回去了!”
她停止了哭泣,以为自己听到的是错觉,他要带自己回去?
“你真的能带我回去吗……?”
“当然!”他信誓旦旦地说道,他说:“你回去之后,免不得再做将军,你敢和我约定吗?要是下次阵前,我再擒你,你便嫁给我!为我生小孩!”
她脸红得沉默了好久,咬着唇吐出一个字:“……好……”
他笑着与她相望,他纯粹地相信着花间棘,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他立即将她从床上背起来,像头逃脱牢笼的狮子一般肆意咆哮地冲出去,没有人敢阻拦,他跑向马厩,将花间棘放下,自己腾身上马,又抱住花间棘,将她放在自己前面。
雪白的骏马奔驰,绝尘而去,留下被动静惊出来的目瞪口呆的将士。
此时天将破晓,晨曦微凉,满天繁星隐去,一轮红日在天际沉浮。
花间棘看着像是要燃烧起来的天际,微微出神,她竟分不出自己对他的承诺到底是谎言还是真实——
*
终于,花间棘再也支撑不住,她向后倾倒,倒在了那个男人的怀里。
她依偎在他的胸口,忽然想沉沉的睡去。
当醒来时,她会轻声喊道:“阳子息。”
而他笑容依旧,坐在床头,答应一声。
无须明媚,微熹便好;无须长伴,汝在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