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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从以前猛然拉回。
程远还悬在她身上,她避开程远的视线,然后急急推开了他。
她真的没想到,程远会趁她睡着了,偷吻她,就像从前一样。
宁初夏躺在病床上,眼角偷偷地扫了程远一眼,却见他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倒是目光冷冷地看着她,好像偷吻的人不是他,是她一样。
这个人真的变了,真的变了。
要是以前,他早就羞得有洞,就钻洞里面去了。
她和他好像变得反过来了一样,她刚才心跳得厉害,脸颊都发烫,从前她哪里会这样。
两人都没有说话,病房里静悄悄的,怪吓人,可是宁初夏还是不知道该和程远说什么。
突然,宁初夏听到程远冷冰冰的声音,带着一丝愠怒的质问。
“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要是让杨子晨听到程远这话,得吐一口老血,程远他自己光胃出血进院,都不下三四次了。
宁初夏不知道程远这是什么意思,关心?
昨天还嫌弃她,一副恶心的要命的样子,现在又这样,她已经搞不懂他想怎么样了。
宁初夏盯着被子,没有回答。
程远见宁初夏不理他,沉郁的眸子更暗了。
是,她说过她的事情不关他程远的事。
程远猛地站了起来,椅子被震的摇摆不定,宁初夏被他这突然的暴躁,狠狠吓了一跳。
这人干嘛呀,比六月的天变的还快。
宁初夏见他愤怒地大步走向门口,突然又猛然折回来。
宁初夏的手,下意识地攥紧被子,程远脸色沉得的可怕,折回来,像尊大佛一样,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眼神凌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宁初夏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了,有点呼吸不畅,她抬头怯怯地望着他。
程远阴沉的眸子,似乎带着一点期盼的光亮:“你在机场为什么打电话给我?”
宁初夏有些懵:“我在机场什么时候打……”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程远的脸色又沉了几分,黑色的眸子跟刀子一样,生生刮着她,剩下的话,她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程远就知道那个电话不是她打的!
肯定是她晕倒在机场,有人拿了她的电话,试着联系她熟悉的人。
其实那个电话是宁初夏打的,只是她在晕倒之前,意识模糊,不小心摁到了程远的电话而已。
只听程远又沉着声,质问的口吻:“你就这么喜欢?你这次去法国要去多久?还是永远不会来了?”
原来他知道她要去法国了。
宁初夏紧绷的神经突然松了下来,是呀,她要移民到法国了。
她低着头,声音淡淡的,仿佛已经看淡一切:“我办了移民。”
突然她的手腕被程远狠狠捏住,程远俯下身,一手撑着病床,将她困在他的胸膛和病床之间,他的脸色再次变得可怕,咬牙切齿:“宁初夏,你敢!”
宁初夏撇过头,不看程远:“有什么敢不敢的,我又不是你的谁,我爱移民到哪里就移民到哪里。”
她竟然真敢!办了移民!她竟然真想以后都不回来!
之前还想着和她一刀两断,和她断绝关系,程远发现那都是鬼扯。
光是想象他可能以后都见不到她,他就已经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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