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一时间还查不出,宋玉身后的那个人是谁,而且他觉得,事情并不是只关于宁初夏家暴,背后的原因,和阴谋,恐怕是他远远也想不到的。
眼前先把官司了结了,将宋玉定罪了,后续的问题,再作解决吧。
这些程宇没有跟宁初夏讲。
“初夏,过几天你就要上法庭,我今天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情,希望你有个心里准备。”
宁初夏两手捏着衣角,手骨节都发白了,她不知道上庭是要说些什么,开庭是要审些什么。
“哥,你之前不是说,控告宋玉家暴,我重伤的证据,都有医院证明,为什么要不能直接定他的罪?为什么还要和他打官司?”
程宇吸了一口烟,淡淡地说:“初夏,你先别害怕,其实不打官司也可以,宋玉之前将你打成了重伤,检察院已经按规定起诉,原本判刑应该在七八年左右的,但是宋玉的律师,为宋玉找到了从轻判的切入点,可能只判三年,如果在加上他使点手段,不到一年半载又会被放出来了,你想就这样放过他吗?”
宁初夏脑子一片混乱,她不想就这样放过他,宋玉简直是魔鬼,她希望他最好能关一辈子,不然她这辈子过得都不会安心,关一辈子,也是他罪有应得。
只是她一点也不想上法庭,难道就这样放过他?她有些绝望地问:“他的律师找了什么从轻判决的切入点?”
程宇的脸色不再淡然,神色沉了下来:“他律师说,宋玉家暴的原因出自你身上,说你婚内出轨……和阿远。”
宁初夏双手扯着衣角,紧紧咬着牙,才不至于发出上牙打下牙的颤抖声。
程宇见宁初夏脸色刷白,就安慰她说:“初夏,你冷静点,其实这个切入点,他根本也是不太站得住脚,那四年里,你和阿远,根本就没有再见过面,所以只要将你嫁给他的那四年,发生的事情,都让法官知道,法官基本能判定宋玉打你的原因,根本就不是因为你出轨,而且宋家很多人都清楚,我已经暗中找了宋家以前的佣人,当证人,所以整个局面,对我们来说,还是有利的。”
程宇早已经找了一些人,了解了宁初夏嫁到宋家的情况,了解后,他才发现,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宁初夏,所以他发誓,一定要让宋玉坐穿牢底。
但是宁初夏此时的情绪十分不稳定,他也不好逼她,毕竟法庭受审,是对当事人的二次伤害,在法庭上,受害者要不断地回忆,当初事件发生的经过,很多受害者,因此而崩溃,所以程宇也是要看看,宁初夏她能不能承受,她自己愿不愿意和宋玉打官司。
宁初夏听到四年这两个字,眼泪已经忍不住流了出来,那个不堪的四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她一点也不想想起那个噩梦般四年,像住在地狱般的四年。
程宇看宁初夏此刻已经这副样子,十分担心,如果她上庭了,能不能承受得住。
他手指掸了掸烟灰,闷闷地吸了一口烟,说:“初夏,你先考虑下,明天再答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