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吹,女子哭与笑。
悲喜交加,充斥在这山洞之内。
钟文心情复杂,不知道是该出声,还是该安静的待在一边。
他不知道,这些女子往后该如何,是送回家去,还是怎么样,他此时,心中全无主意。
毕竟,在这个时代,污了清白之身,自然会受到世人的讥讽嘲笑,甚至是谩骂,更或者是赶出家门。
这十六名女子的哭笑之声,一直持续着。
而钟文,也依然呆站于一边,不知该如何是好,脑中完全没有了一个主意,更是没有一点头绪。
夜越来越深,越来越凉。
钟文最终,还是抵不住自己的这份复杂之情,一个个的扶起了那些女子。
哭早已停下,笑也早已是消失。
女子们,被钟文扶起来,基本都站在原地,两眼无神的望着钟文,像是在询问:我们该怎么办?
“大家的心情,我知晓,感同身受,我做不到,但我也知道,你们此时心中在想些什么,人遭逢一些悲苦之事,在所难免,我只希望,你们要好好活下去,活着,才有希望,才有未来。”
“将来,你们也有自己的夫君,也有自己的子女,你们希望这种事情,在将来还发生在他们的身上吗?如果不想,那就振作起来。”
也许,钟文说的这些屁话,起不到一点的作用,但是,钟文本就不是一个会说安慰的人,能说出这些话来,已然是不易了。
只是,这些女子,心中已然没了主意,更是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虽说在唐朝,民风开放,但她们也知道,如果他们回家去,那必然是会遭到嘲笑的,更别说嫁娶成亲之事了。
话说,她们十六人,被掳掠至此,已有两三年之久,而这其中,原本不止是十六人,应该是二十一人。
至于其他五位女子,早已是死去多时了。
埋于何处?她们无人知晓。
死去的,算是解脱了,未死的,而此时,也算是解脱了那苦难。
但,人生的苦难,这才开始。
“好了,我也不说什么了,请随我往这山洞里面去吧,外面天凉,一会儿,我也好处理这些尸首。”
钟文此时,在她们的心中,已然是最大的依靠了。
能在黑暗之中,打残了这么多的恶匪,又使得她们报了仇,自然,也就成了她们的依靠。
钟文扶着一位身体不便的女子,往着山洞内行去。
这十六名女子,每一个人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伤。
至于是什么伤,那自然是女子之伤,当然,外伤也是有一些的。
深处的山洞内,有着好几堆火堆在熊熊的燃烧着,有矮桌,却无矮凳,石头居多,充当着凳子。
有锅有肉,还有着一些其他的饭食。
惹大的山洞深处,像是一个大厅一样,各式各样的东西,基本都有。
看在钟文的眼中,这里严然就是这些山匪长期盘踞于此的依仗,更或者,是这些山匪的生存之根本。
“这两瓶药粉,你们相互之间帮着敷上一些,我得去处理那些尸首。”
钟文带着这些女子,进入到深处的山洞后,从包袱中,拿出自己最后的两瓶白药递给那些女子交待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开。
钟文不便帮她们上药,虽然见过,但依然不方便。
男女之别,这一点,钟文还是知晓的。
虽说,这些女子已是被污了清白之身,但钟文却是不想再给她们心灵上加上一丝的伤痕。
人生不易,更何况是这些受尽欺辱的女子。
钟文来到山洞口处,开始搬着满地的尸首,往着洞外搬去。
尸首众多,钟文不知道该往哪里扔。
埋掉?
那是不可能的。
没有再让那些女子再来一通,已经算是对得起他们了,还想挖坑埋掉?
至于是不是烧了,钟文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这些山匪的恶行太多,这些女子之事,估计也只是一些小巫罢了,至于更多的恶事,钟文打一开始,就不想去听,更不想去问。知道太多了,反而会让他心中更悲伤,更难过。
能掳掠一些女子过来,囚禁在山洞之中,供着山寨的恶匪行那畜牲之事,还有什么是他们干不出来的事情?
一百五十六名的山匪尸首,钟文花费了将近半个时辰,这才搬完。
至于扔到哪里去了?
其实也不远,也不近。
就在这山寨一两百米开外,有一处悬崖。
钟文直接把这些山匪的尸首扔至悬崖底下去了,至于会如何,钟文不会去想,也不可能去想。
在这茫茫大山之中,又无人发现,估计,再过些天,这山林之中的野兽,就会把这些尸首吃得干干净净的,一顶点都不剩。
钟文也不搜身,因为没那个必要。
当钟文扔完所有尸首之后,基本已是子时了。
夜更黑了,也更凉了。
而此时,钟文的心,这才开始慢慢的恢复了过来,至少,也渐渐热了起来。
至于那十六名女子的心,是不是也热了起来,他还真不知道。
钟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此时进到洞内深处去,好好去安慰这些女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该如何安排,又该如何劝说,一切的一切,都使得钟文心中不明。
钟文的心本来就比较大,对于这种事情,他只在电视上见过,而现实中,也只有这么一次而已。
真要去安慰,或者去劝说,他还真没那个能力。
钟文思虑了好一会儿之后,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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