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钟文,静坐在小山洞中。
在别人眼中,或许此时的钟文是在打坐。
但,此刻的钟文,脑中却在演算着静心门的那篇道法。
没错,钟文此时就是在演算着那篇道法。
虽说是偷学而得来的道法,虽说是静心门的道法,虽说是不告而取,但到了钟文的脑中,那自然要学习的。
而眼下,就是一个好时机。
身上有伤,不便过多的行动,只能打坐修习功法。
但功法总是不能每时每刻的修习,停下功法的其余时间,自然是百无聊赖,只能推演这篇偷学而来的道法。
可当钟文推演之后,就开始陷入了其中了。
能被刻画于静心门那地穴之下,且又是陨铁岩石上的道法,自然是一篇高深的道法。
至于有何用途,钟文通过推演之后,这才渐渐明白了过来。
明白了静心门的祖师们,为何会如此看中这篇道法了。
其实,这篇道法,说来仅是一篇辅助的道法,更是辅助纵身术的道法,更像是一篇辅助运气的纵身术。
虽不是纵身术,但却对纵身术的内气运转有辅助之用。
道法无名,但对钟文而言,有名无名都没所谓。
正好,自己确实缺少一门轻功的内功法诀,而如今,可谓是白得了一篇轻功的辅助内功法诀了。
帮人是有好处的,而这份好处,就是这篇道法要诀了。
虽说整篇道法要诀有些散乱,在外人眼中,估计难已成为一篇道法要诀,但到了钟文这里,基本没那回事了。
估计,静心门的祖师,也是为了杜绝泄漏,才如此的打散着刻画在那陨铁岩壁之上。
再者,静心门的祖师,本就是隐士之人,没有好的纵身术,想要寻找常人难以进入的隐世绝地,估计也是不可能的了。
至于明心明尘二人是否习练过这篇道法要诀,以钟文的推断,估计还真有可能不知道。
毕竟,钟文与他们师兄弟二人相处的这几天下来,钟文也并未发现他们师兄弟二人的身法好到哪里去。
估计,这篇道法要诀,要有着相应的口诀,才能组合而成。
这到算是便宜了此时的钟文了。
“看来,哪天再碰见明心明尘师兄弟,得把这篇道法要诀告知二人,否则,我这偷盗的名字,要挂一辈子了。”
钟文推演结束之后,自言自语的轻声说道。
却如他所说,这篇道法要诀本就是静心门的秘传之一。
从哪来,总得回哪去,真要是自己偷学了,人家师门的人却是不知道,这就使得钟文心中难以宁静。
再者,李道陵与那离羽道长本就是故交,真要是自己这个弟子偷学了人家的东西,不还回去,难免说不过去。
夜越来越深,而钟文却是开始沉浸到这篇辅助道法当中。
眼下钟文身上有伤,不便走出这个小山洞外习练一番,但只要身上的伤好了之后,那必然要去验证一下,这篇辅助的纵身术要诀有多厉害。
每日上午,青青都会拿着三个饭团,来到小山洞中。
二人基本无言,每一次,青青把饭团递给钟文之后,就会转身离去。
而钟文接过饭团会说上一些感谢之话,其他的话,他也不便与那小姑娘多说什么。
而玄真派的道人们,继续在筑水以及两岸追查着钟文,哪怕是房州城内,都到处打探着。
就连钟文宿住过的客舍,以及打制铁枪的那间铁匠铺,都被翻了出来。
可这些,基本都是钟文以前所住过或去过的地方,而对于受伤之后钟文所在的地方,他们暂时也没查探到。
至于那小姑娘青青,到目前来说,也不曾与任何人说过自己救过人。
青青每日里,除了帮家中干着活计,就是时不时的往着筑水江边看去。
她就怕那些道人们再一次的来临龙滩村,就怕那些道人找她盘问,真要是盘问了,她担心自己瞒不住了。
好在这几日里,也不再见那些道人过来,她提着的心,总是吊着,随着时间的过往,也开始渐渐的放了下来。
时间,走的很慢一样,慢到青青心中的紧张又开始提了起来。
就连她的母亲,都感觉到自己的女儿有了一些异样。
“青青,你最近怎么了?怎么老是心神不宁的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青青的母亲,满眼担心的样子,向着自己的女儿问了起来,
“阿娘,没事的,我只是最近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青青见到自己的母亲问话,小心的应对着。
不善撒谎的女儿,在母亲的眼中,基本是不会认同自己女儿说累了的这些话的。
以往的这些年里,她这个母亲,对自己的这个女儿,基本是了如指掌了。
自己女儿有什么事,做母亲的自然是清楚的。
可最近这几日里,魂不守舍般,累了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青青的母亲也不再问话,心中却是打定主意,要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的女儿,想看看自己的女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然,她的心中却是怀疑,自己的女儿是不是看中了哪家的小郎君,要不然,也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当然,她的猜测只是对了一半,还有着另一半,却是没有猜着。
这几日里,钟文却是没有闲着。
每日除了打坐习练功法,就是习练那篇辅助纵身术的功法来。
而且,几日里的习练,那篇辅助的功法,已然完全掌握,只需每日修习,以后,自己的纵身术,估计将会大涨。
又是两日后的一个上午,青青偷偷从家中拿出早已备好的三个饭团,鬼鬼祟祟的往着小山洞而去。
可是,她却是不知道,她的母亲,也如她一样,鬼鬼祟祟般的跟在她的身后,想去看看自己的女儿,最近为何总是心神不宁,魂不守舍般的。
依着她的想法,此刻她的女儿,还真有可能是去会野男人去了,胸中的火气,开始上冒。
此时,她心中计定,只要抓到那与自己女儿私会的野男人,定要打断他的腿不可。
而今日,估计就要知道结果了。
母女二人,一前一后,往着偏僻的小山洞行来。
小山洞中的钟文,身上的伤,经过这些天的静养,已然是好了一大半了。此刻,他正蹲坐在小山洞的洞口,望着远处的山林,想着今天要不要去山林里猎只野味回来烤着吃,毕竟,天天三个饭团,早就使得他肚中的咕咕闹了很大的意见了。
“小郎君,你怎么出来了?你的伤好了吗?”
青青来到小山洞不远处,瞧见蹲坐在洞口前的钟文,小声的问道。
青青说话之时,脸上早就布满了红晕,害羞且腼腆的看着洞口前的小郎君,走上前去,又显得很是难堪,不走上前去吧,手中的饭团又不好递给那好看的小郎君。
“小恩人来了,多谢你这些时日的照顾,我身上的伤已是好了一大半了,到也能出来走走了。”
钟文看见救自己的小姑娘恩人过来后,赶紧向着她回应道。
虽说二人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但话却是少说的很。
而如今,又是相对而望,使得钟文甚为尴尬。
至于此刻的青青,那更是别提了。
紧张,害羞,腼腆,所有的情愫全挂在她脸上了,要不是过来送饭团的,估计她早已是掩面而逃了。
“青青,你在做什么?这位小郎君是谁?”
正在此时,青青的母亲跟了过来,打眼就已是瞧见了蹲在小山洞洞口的钟文。
做母亲的,最怕自己的女儿与其他男子私下相会了。
真要是发生了某种不可告人的事情,她这个母亲,可就无颜见人了。
而此时,她心中真的就怀疑起自己的女儿与男子私下相会,而且,此刻,也抓了个正着。
至于自己的女儿有无与那男子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心中却是担忧着,直要是干了,那她这个母亲,估计真能把钟文给撕了。
“阿娘。”
青青听见自己母亲的喊话声,吓得她手中的三个饭团掉落于地,愣在了当场。
场面尴尬的不行,使得蹲坐在洞口前的钟文,都不知所措。
男女私下相会之词,立马闪现于脑中,捉奸之词也同样闪现于他的脑中。
两人谁也没想到,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些日子以来,钟文一直只见过眼前的这个小恩人,至于其他人,一个都未曾见过。
而如今,看到那妇人喊自己的小恩人名字,而小恩人称那妇人为阿娘,那这其中之意,也就无须多言了。
在这个时代,男女私下相会,被人捉住了,必然是会引起大战的。
男的名声尽毁,女的就更别说了,估计还有可能会被绑了石块扔进江中。
虽说唐朝民风开放,但这种事情,可不是开放不开放就能避免得了的。
钟文心知肚明,但眼下,却是不得不解释一声,省得那小恩人的母亲生出某些猜想出来,而毁了自己小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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