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份美好,只是建立在不饿肚子的情况之下,哪怕肚子中没有什么粮食,可这一切,对于小花来说,都是美好的。
眯着眼睛的钟文,开始回忆起木片上的字符来,而小花,靠着钟文,像是睡着了一样,或许在小花的梦中,飘着各种好吃的食物吧。
话说此时的农田中,村子里的好些人都在忙碌着放水,除草。
稻田除草,算是每日必作的事情,因田地的耕种,导致很多的杂草出现,再加之,这里的田地都不属于上好的田地,杂草相对也就多上不少。
“木根兄弟,今天怎么这么晚过来啊?不会在家里造娃吧?哈哈。”
一村民看见钟木根夫妇,这么晚的时间才抗着锄头下田,说着话打趣了起来。
秀听后,脸色立马红了起来了,或许这只是农户人家平常的荤笑话,但女子听后,总会有些不好意思。
“林兄弟,你们是来早了,我家小文可是有伤在身,得好好照料一番。”
钟木根随之回应了一句,却是没敢把去山林捡兔子一事说出来,这事对于钟木根来说,那可是需要保密的。
“对了,你家小文现在如何了?没什么事吧?”
那位林兄弟也是知道钟文受伤的情况,赶紧问了起来。
“林兄弟,我家小文没啥事,观里的李道长也看过,过些天,就可以全愈了。”
钟木根抗着锄头,一边走,一边随意的回应了一句,也好使得这位林兄弟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
那位林兄弟听后,心里到也不会很担心,只是平常的问候之声,但也见不得村子里谁家小孩受伤没了。
那位被钟木根称之的林兄弟,也是村中佃户,本家姓于,大名小林,但因年岁与钟木根相仿,而且村中人见了也不会喊他小林,要不然这辈份之事就乱了,所以平常见面之后,都以林兄弟称之,当然,村中长辈们,还是称之为小林的。
钟木根夫妇来到自家田间,开始准备给稻田除草了。
“娘子,你说咱家小文自从脑袋受伤开始,变化真是挺大的,想出个用套子套野兔的,昨日还去观里抄经文,可咱家也没钱财送他去读书,唉,都怪我这做爹的没用。”
钟木根一边拔着草,一边向着秀说起钟文的事来。
“夫君,家中就这么些粮食,总不能卖了换钱送小文去读书吧,真要这样的话,那咱们可就没粮食可吃了。”
秀对于自家儿子而言,只有心疼,并不是舍不得这些粮食,真要把家中的这些粮食卖了的话,那这一家子只能去山头喝西北风了。
“到不是要卖粮食,咱家的粮食本来就不多,这眼下到夏收还有三个来月的时间,这个可不行的,我的意思,是去观里借些钱来,好送小文去读书识字,娘子,你说这可行吗?”
钟木根夫妇,从昨天就在想着这个问题,可也一直没想出个好办法来。
“夫君,李道长又不在观里,可借不到钱的。”
秀的心中,当然是希望把自家的儿子送去读书识字了,可这钱也不是这么好借的,一分钱三分利,这一辈子估计只能奔跑在还钱的路上了。
“唉,我再好好想想办法,怎么的也要送小文去读书识字去。”
钟木根不再说话了,心中开始盘算起来,如何能够快速的把这读书的钱弄出来。
小半个时辰后,钟木根停下手中活计,看了看自己的娘子,心中定下一个决定。
钟木根心中决定,自己哪天去山林深处,依着自己儿子的那些套子的样式,猎一头大型野兽,卖了换钱,也好送自己儿子去读书识字。
秀对于自己的夫君,平常之事基本是不会反对什么的,但如果钟木根说出自己的这个决定出来的话,必定会反对的。
钟木根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弄钱,送自己儿子去读书。
虽然这个想法简单,同样也实在,但在这个时代,一农户人家,想要供出个读书人来,可谓是难上之难,更有可能是家破人亡。
此时的钟文,却是不知自己的父亲为了让自己去读书,在心中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更或者是拼命的决定。
如果钟文知道的的话,必然要极力阻止,哪怕是大不敬也得阻止自己父亲的这个决定。
此时的钟文,脑海中一直在研究着那些字符,兄妹俩的状态,像极了睡着了的模样。
当然,钟文身边的小花确实已经睡着了,但钟文却只是眯着眼而已,并未真实的睡觉,他的大脑可是一直在运转着。
时过小半个时辰,小花渐渐醒了过来,屁股与小腿发麻了。
“哥,好麻。”
小花想站起身来,却是使得她有些无力感。
“小妹,你稍稍挪动一下,小腿伸一伸,过会儿,这麻劲就过去了。”
钟文睁开眼来,看了看小花,知道这小丫头肯定是坐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