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二净。
时光如流水,忙碌的时光如瀑布,噼噼啪啪作响,动静极大地一下子就过去了。
苏糖备受文化课和专业课双重煎熬的时候,秦风已经渐渐习惯了等死的日子。每天早上去到店里,先观望一下是否有拆迁队出没的迹象,如果没有,就该干什么干什么。总而言之,就是绝对不能给拆迁队的人。在开口之前就马上动手的机会。如果人家非要来拆的话,秦风还是希望对方能客气地在攻城之前先知会一声,好让他能有时间把店里的家伙事儿全都搬出来,顺便把这个月的钱和员工们结了。不过就是可怜了保安罗大叔一家子。刚以为自己就要过上安生日子了,却不成想东家的店危在旦夕。
一半提心吊胆、一半没心没肺地过了半个月,临近月底,眼见着余晴芳她们都已经考完收功,全市各中小学也要迎来期末考试,距离过年满打满算也不足10天了。秦风半悬着的心,总算稍微落下来一些。看情形,拆迁队应该是不会来了。到了这个节骨眼,那些平日里为城建办冲锋陷阵的外地小马仔,想来不是正挤在火车上,就是正在挤火车的路上……
说起春运这件事,秦风店里竟没几个人要回家的。王浩这逗逼就不用说,全家人早就扎根东瓯市,某些方面比土著还土著,而其他员工要么是本地人,要么就是拖家带口,压根儿就没打算回去过年的。最后秦风问了个遍,发现要回去的,居然只有静静和董建山两个人。
“人员这么齐整,我们还放毛的假?”距离苏糖期末考前的那个晚上,秦风坐在柜台后面,理直气壮地向王安提出了这个严肃的问题。
王安听完,沉默着轻轻磨了磨牙齿,良久才反问道:“难道你打算过年时间照常营业?”
秦风抬起右手,比划出一个“v”字。
王安表情很精彩地弱弱地试探了一声:“耶?”
秦风无语地摇了摇头,“我是说两倍工资。”
王安想都不想就道:“太少,不干。”
秦风表示愕然道:“刁民,你居然敢嫌钱少?”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关键是我们家那个……”王安扭扭捏捏地拎出了谢依涵当盾牌。
秦风和坐在一边的静静不约而同地嘴角一抽。
静静抽完后紧跟着道:“小老板,我坐大后天的火车回去,票都买了。”
秦风一点头,很没良心地回答:“你安心地去吧,加班工资我会发给别人的。”
静静陷入了深深的郁闷。
秦风转头又对王安道:“人这么齐,要不咱们搞个年会吧。”
王安奇道:“有必要吗?”
“怎么没有必要?”秦风很激动地拍桌道,“像我们这种明显就要摆脱低级趣味的烤串店,怎么可能连年会都不搞,说好的企业文化呢?”
静静用看王浩的眼神看秦风道:“小老板,你今天生病了吗?”
秦风轻叹一声,惆惆怅怅地说道:“我就是想把人聚起来,试试看被一大群人拍马屁是什么滋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