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祖父,难道弟弟的仇就这样算了吗?”宫本瑜挺直身子道。
老人惨然一笑:“那还能怎么样呢?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宫本瑾是名真正的武士,他没有给帝国丢脸,也没给我们宫本家族抹黑。我知道你和宫本瑾兄弟情深,但是我们宫本家族这一代男丁之中现在仅剩你人而已,祖父实在是不愿意看到你有任何的闪失啊。”
“可是,祖父,身为宫本家族的一员,身为宫本瑾的哥哥,难道紧紧因为战场上有危险,我就能够放弃为弟弟报仇的机会吗,难道就要置我们宫本家族的荣誉而不顾吗?”宫本瑜的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
“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但是这样实在是太冒险了,刀枪无眼,其凶险程度远不是比武场上的所能比的。你的父亲英年早逝,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孙子,祖父已经有过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经历了,不想再体会一次,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一旦你有个闪失,你让祖父这一大把年纪的如何是好啊?我们宫本家族从此恐怕就要绝后了。”老人说着说着老泪纵横,“与宫本家族的荣誉相比,祖父更加珍惜你,祖父不想你有任何的闪失。”
看到老人如此伤心,宫本瑜连忙道:“祖父,是孙儿不肖,我不该惹你生气!”
老人再次长叹一声道:“你弟弟的骨灰已经运回了国内,就安葬在后山上,有空了你去看看吧。”
“哈依!”
一个小时之后,宫本瑜已经站在了弟弟宫本瑾的墓前,这里环境优美,曲径幽深,宫本瑜抚摸着弟弟的墓碑,回想起以往和弟弟在一起的种种情景,宫本瑾音容笑貌犹在,只是现在已经阴阳两隔,宫本瑜想着想着不禁潸然泪下。下一刻,他握紧右拳在墓碑上重重一击,眸子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低声自言自语道:“弟弟,你就此安息吧,你的血海深仇我一定给你报,都一定会手刃杀害你的人。”
……
萧瑟的深山中,一行五人正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上急行。一个身材瘦小的汉子道:“林科长,咱们这次去七星镇就不回来了?”
“对啊!那里将是咱们的新岗位。”说话的正是几天前被常凌风等人从张桓城内救下的林凤,此时他即将奔赴新的工作岗位,眼中充满了期待。
“我这好好的八路,好家伙,一下子变成了山大王了,这跟谁说理去啊?”刘一鸣嘟着嘴道。
看到刘一鸣气不顺,林凤笑着道:“刘一鸣同志,我可得纠正你一下,七星镇不是土匪窝,而独立营也不是山大王,我们更不是去拉杆子做土匪去了。这叫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何况现在独立营和我们是一家人,我提醒你啊,这次去了七星镇,你这山大王可不许挂在嘴边上,知道吗?”
“嗯!”刘一鸣闷闷地哼了一声,显然是不太服气。
林凤笑了笑,不再理他。这次他是去七星镇和独立营汇合的,为了保证林凤的安全,司令员和政委特地又抽调了警卫连的刘一鸣带领三名战士进行保护,并且明确刘一鸣以后的组织人事关系就调入了独立营了。
林风一路上都在思考如何开展工作。看来这开展工作的第一关就是先做通刘一鸣等人的工作,不然等真到了七星镇之后,肯定会和独立营的官兵起冲突。
司令员和政委的殷切嘱托,言犹在耳。临行前,司令员和政委语重心长地对林凤道:“你这次去要帮助常凌风和独立营在七星镇一带尽快打开局面,但是切忌一点,就是不要操之过急。尽管,常凌风向我们主动提出接受党的领导,但是他的那些部下都是旧军队、土匪以及伪军组成的,成分十分的负责,一时半会儿很难把他们都培养成我们的同志,所以,你要有足够的耐心。”
一行五个人沿着山间的小路朝七星镇方向走去,在走到万全以西一个叫做百步阶的地方时,前面突然传来三声突兀的枪声,紧接着是嘈杂的人声:“抓住他,抓活的,别让他跑了!”
“隐蔽!”林凤机警地道。刘一鸣和三个战士也都是训练有素,话音刚落就各自跳到了路边五十米的地方隐蔽起来。
枪声还在继续,脚步声和嘶喊声越来越近,林凤将盒子炮紧紧握在手中,皱了皱眉,没想到这深山里也能遇到有人开枪,但愿不是鬼子就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