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次错不了,应该就是六车拓也的电话了,可是从大久保的神色来看,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大久保刚刚挂上电话,坂本吉太郎和小泉清便同时开口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六车拓也?”
大久保道:“哈依!是六车君打来的!”
“快说,他在电话里怎么说的?”坂本吉太郎问。
大久保神色古怪道:“六车君并没有在电话里报告战况,而是说马上到司令部来当面向两位长官报告。”
“纳尼?”坂本吉太郎心里气急,他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这个六车拓也还这样沉得住气,他到底在干什么?”
小泉清也不知道六车拓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安慰坂本吉太郎道:“司令官阁下,也许是战斗情况十分的复杂,难以在电话里说清楚吧,又或者是有什么需要保密的内容不方便在电话里说。”
坂本吉太郎点点头,这个解释倒也合理。现在没办法,只能等着了。
十五分钟之后,六车拓也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第四独立警备队的作战室,坂本吉太郎、小泉清以及所有的作战参谋都站了起来,坂本吉太郎看到六车拓也神色凝重,刚要问的时候,又看到后面跟着一个大尉军官一同走了进来,不过让人感到不解的是这个大尉军官是被五花大绑走进来的。
坂本吉太郎和小泉清并不认识这个大尉军官,因为中队一级的军官刚刚调整了一批。但是,一旁的作战参谋大久保却是认识的,因为这个大尉就是他在陆军士官学校的同期同学鹤野太贵,两个人在不值班的时候还经常出去喝一喝小酒,不要太熟悉。鹤野太贵头低的几乎垂到胸前,已经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了。大久保死死地盯着鹤野太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正是鹤野中队负责围剿支那人的吗,怎么被绑起来了。
不只是大久保有这样的疑问,作战室内所有的人都十分的不解。
六车拓也十分沮丧地对着坂本吉太郎敬礼道:“司令官阁下!卑职……卑职……”话到嘴边却是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小泉清连忙上前一步,道:“六车君,赶紧把你们在西门的战况向司令官阁下报告啊!”
“哈依!”六车拓也定了定神,鼓足勇气道:“司令官阁下,参谋长,是卑职失职了,让支那人都跑了!”
“纳尼?跑了?”坂本吉太郎上前两步来到六车拓也的面前,目光像是要把六车拓也吃了一般,随即恶狠狠地道:“八嘎,八嘎呀路,你们是怎么搞的,一个中队的人马竟然让不到三十个支那人从你们的眼皮底下跑掉了,你这不是失职,你这是犯罪,我要把你送上军事法庭。”
所有的人皆脸色大变,事情到了最后果然还是出了状况。
“到底是怎么回事?”坂本吉太郎的咆哮声震得作战室窗户上的玻璃直响,离得最近的小泉清和六车拓也耳朵里传来一阵嗡嗡声,但是没有人敢捂住耳朵。
下一刻,六车拓也说出了让所有人都感到无比震惊的一句话。
只听六车拓也咽了口吐沫说道:“司令官阁下,皇军士兵在西门发生了自相残杀,矢野小队是被鹤野中队消灭的,我把鹤野太贵带来了。“
所有的人都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将目光投向了被绑着的鹤野太贵,这下鹤野太贵可是要出名了。鹤野太贵脸都憋成了猪肝色,额头上冷汗直冒,他刚刚上任中队长还不到一个月,之前根本没有机会见坂本吉太郎、小泉清这些大官,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接着六车拓也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一些细节之处又由鹤野太贵进行补充。小泉清清楚地看到坂本吉太郎的嘴角在抽搐,额头上的青筋突兀而起,看样子现在已经不能用暴怒来形容了。所有的人都不可思议地听着六车拓也特别是鹤野太贵的讲述,这一切实在是太过诡异,在为自相残杀中玉碎的皇军士兵惋惜同时,不禁感到这些支那人实在是太狡猾了,竟然想出了冒充皇军的伎俩,而且还成功了。
鹤野太贵如释重负地讲完了,此刻的他浑身湿透,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很清楚,等待他的将是异常严厉惩罚,他已经做好了切腹谢罪的思想准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