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有点僵住了,不要说刚才大勺点的这些东西没有,就是白面大米也是一点没有,整个县大队的主食也就是高粱米饭,偶尔弄点莜面就是改善伙食了,至于肉、蛋之类的想也不要想,根本没有。所以,刚才大勺确实是难为他了。
常凌风和田新民相视都是苦笑一番,看来大勺和黄生明这两个人的梁子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揭过去的。
“麻杆儿,你去我们约定的结合点,把王成和三炮带过来。”为了伏击,王成和三炮在对面设立了狙击点,现在应该按照之前商定好的计划,撤出狙击阵地到集合点和常凌风他们汇合。
“是!”麻杆敬礼转身走了。
一行人继续往县大队的营地走去。
……
中村田宽站在常凌风他们伏击的小山包上,举起望远镜朝下望去,在月光的照耀下,山脚下的洋河支流像是带子一般穿过群山,蜿蜒向东方伸去。
“呦西,的确是伏击的好地形。”他不得不佩服支那的指挥官了,这个伏击地点藏在东侧一座大山之后,常冈宽治的车队从东开过来根本看不到这座小山包,小山包的射界非常好,可以通视整个木桥。桥一旦被炸断,山包东侧之前配置的交叉火力会立即封锁皇军的退路,而木桥周围除了几棵光秃秃的树之外,几乎是没有任何物体可以遮挡。
“大队长,发现了支那人临时构筑的阵地。”不远处,手冢三郎的喊声打断了中村田宽的沉思。
中村田宽沿着声音走过去,发现手冢三郎正蹲在一处散兵坑的里。
“大队长,你看,这是支那人机枪射击后留下的弹壳。”手冢三郎从地上捡起一个弹壳递给中村田宽,“这样的机枪阵地还有三处,支那人至少应该有四挺机枪,另外还有两具掷弹筒。”
中村田宽将手里的弹壳搓来搓去,皇军一个小队也就挺机枪,-具掷弹筒。常冈宽治的卫队也就一个小队,而支那人在这里伏击的火力已经赶上一个皇军小队了,而且是以有备算无心,“胜负早就注定了,注定了!”他喃喃自语道。
“大队长,从这里构筑的掩体工事来看,卑职判断他们只有十来个人。”手冢三郎是参谋出身,喜欢用数字说话。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能够以这么一点兵力就伏击皇军一个精锐小队的队伍,整个察哈尔恐怕找不到第二家,中村田宽的眸子顿时亮了起来,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跑在他们前面的就是两个多月以来一直苦苦寻找的人。”
“命令,所有人身上装备严加固定,不许任何人发出任何声音,小心向前搜索,一定要死死咬出支那人。”顿了又顿,又道:“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开枪。”
“哈依!”手冢三郎转身去了。
片刻之后,看着长长的队伍悄无声地穿梭在大山之间,中村田宽原本一直板着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支那人,这次看你们还怎么跑,我中村田宽马上就可以一雪前耻了。
……
王成和王三炮从望远镜里把山下常凌风和田新民他们交易的事情看了个大概,在向常凌风发出鬼子援兵已经到达的消息后,两个人就匆匆撤离了狙击阵地往集合地点而且。因此,他们也是只看到了秋田茂,并没有发现后来的中村田宽。
麻杆来到集合点,王成和王三炮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们了。
“麻杆,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连长他们呢?”王成一看只有麻杆一个人不禁担心地问道。
麻杆笑了笑:“连长他们没事,跟着怀来县大队的人去了营地,让我来接你们的。赶紧走吧,去了营地才有吃有喝。”
听到常凌风没事,王成和王三炮的心放了下来。
“麻杆,我的军刀呢?”王三炮问道。
“军刀?”麻杆愣了一下。
“就是下面轿车旁边那个鬼子少将的军刀!”王三炮急忙提醒他,自从开枪击毙鬼子少将之后,这家伙就一直在惦记着老鬼子的军刀,生怕常凌风他们打扫战场的时候忘记拿了。
“哦,你是说常冈宽治那个那老鬼子的军刀啊,在李剑手里呢!”麻杆这时才反应过来,“老鬼子是你击毙的啊?”
“啥,常冈宽治?”王三炮和王成异口同声道。
“嗯,对啊!”
“我打死了常冈宽治,我打死了常冈宽治!”王三炮高兴地一蹦三尺高,一下子抱住了麻杆,就差亲他了。
“干什么,干什么?三当家的,快放开我!”麻杆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了,“老鬼子真是你打死的?”
“咋滴,不信,你问王成!”
王成点点头:“确实是三炮开得枪。”
“麻杆,怎么样?”
“牛!”麻杆竖起大拇指。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往前走,没想到后面却带了根尾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