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赣州之事朕已知悉,已着令南境巡检使卫离赶赴赣州接手处置,相关人等原地待命,等待朝廷处置。钦此。”
陈琦伸手接过圣旨,认真的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几颗两颗蓝宝石,丢给了传旨太监。
“有劳你辛苦这一趟了,刺史府现在没空房了,就委屈一下你,去官驿休息吧。”
传旨太监接过宝石,诚惶诚恐的道谢了一番,拉上马缰绳,跟随着领路士兵向着赣州官驿走去。
又过了一天,三匹快马从赣州西城门跑了进来,直接来到了赣州刺史府。
为首的是一名白面中年人,约摸四五十岁左右,白面无须,头戴冠帽,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没有一根留在冠帽之外。
三人将马栓好,来到刺史府门前正了正衣冠,白面中年人右侧的随从从袖子中掏出一本官碟递给了守门官兵。
“南境巡检使卫离大人奉皇命钦办赣州府杀良冒功一案,还不让你家大人出门迎接?”
守门官兵见这位卫大人的谱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就连随从小厮都是一副目空一切,目中无人的做派。
守门官兵心中腹诽,却也不敢有片刻怠慢,转身回到刺史府内,通知陈琦去了。
这几天陈琦在刺史府中召见了赣州刺史府的所有官员,已经赣州四郡九县的所有地方官员;俨然是成为了这赣州府的实际话事人。
陈琦在听完守门官兵的汇报后,面色也不是很好看。巡检使,正三品上的官秩,勉强比刺史高一个小级别;至于有这么大谱吗?
陈琦撇撇嘴,起身带着秦奕来到府衙门外。
“你们是什么人?见了巡检使大人还不行礼迎接?”
白面中年人左侧的随从走出,用带有强烈武威的声音向陈琦和秦奕呵斥道,那做派比陈琦他老子出巡还大呢。
陈琦嘴角一撇,满脸不屑的表情。
“巡检使,秩不过三品,轶不过千户,大人可是好大的官威呀。”
陈琦扭头看向刚才出言呵斥的随从。
“你也只是个准大成境,还敢在我面前乱施武威,好大的狗胆。”
“你们是真的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是吗?”
陈琦话音刚落,身后的秦奕就将大成境的武威完全外放,直接压向了巡检使和他的两个随从。
巡检使和右侧的随从并没有修炼武道,只是刚触碰到武威就觉得浑身冰寒,皮肉骨头都像是受到了强烈的挤压,随时就有可能爆体而亡似的。
等到他们二人周身全部被武威裹挟的时候,他们几乎是除了脑子,感受不到其他的任何身体器官了。感觉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
而那位准大成境的随从在感受到秦奕武威的第一时间,就脚尖点地,直接飞到了刺史府门前的牌楼之上。
陈琦抬手,示意秦奕撤去武威。
白面中年人周身的压力瞬间消失,整个人像是瞬间脱力了似的,直接跪坐在地板上。
秦奕一步跨出,冲着白面中年人说道。
“你就是南境巡检使卫离?”
“你们是什么人?”白面中年人一脸惊恐的看向陈琦和秦奕,浑身因为脱力,止不住的颤抖。
看到秦奕目光如毒蛇般盯着他,白面中年人觉得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他吞咽了一口口水,颤抖着开口道:“我就是南境巡检使卫离。请问二位尊姓大名?”
陈琦冷哼了一声,白了卫离一眼。
“贱骨头,不收拾一顿不知道好好说话。”
陈琦说完,转身回到了刺史府中。
秦奕目光深寒的看着卫离:“那位是当今大元皇帝的亲儿子,三殿下陈琦。你们要是觉得你们有资格让他们向你行礼,那你们就继续。”
秦奕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刺史府内走去,他现在心里更坚定了要请人驱邪的想法;这一路上就没碰上几个脑瓜子好使的人,真的是见鬼了。
好家伙,秦奕这一句话,差点没把卫离和他身后的两个随从给吓尿了,就算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让陈琦给他们行礼啊,两个随从搀扶这卫离,跟着秦奕的脚步,走进了刺史府内。
陈琦这一次并没有去二堂,而是直接走进了公堂之内。
等陈琦站定,卫离和他的两个随从齐刷刷的跪在陈琦面前,卫离有些颤抖的冲着陈琦磕了一个响头。
“下臣南境巡检使卫离,不识三殿下尊容,冒犯了三殿下,请恕罪。”
陈琦冷哼一声,语气冰寒的开口道:“你这意思,如果不是我,你们就可以耀武扬威?如果不是我,你们就可以用武威震慑下属?就算我不是皇子,我只是一个边疆小吏,你们就可以在我头上撒尿逞威风?”
“你们这些个欺上瞒下,欺软怕硬的毛病是谁教给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