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这才安排的不妥。”
褚长老又说:“这样吧,今天大家也都累了,先行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上午再一同商议,如何?”
众人也都散了。
司徒亮还是不紧不慢的回到自己的小屋中,屋里并没点上油灯,一片的黑暗,他熟悉的步入黑暗中,随手把门紧紧的关上。他走到自己书桌前,就这么站着,望着窗外被乌云遮住的月亮,久久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儿,似乎理顺了思路,这才点上油灯,豆大的灯焰把光线迅速撒满小屋,司徒平拿起了纸笔,小心的用很小的字迹写了一封信,然后,又很小心的卷成一个小纸棍,放入一个金属的环中,接着,又拿出两个空的金属环,放入两卷空白的小纸棍,并把这个三个金属环放入怀中,这才又吹熄了油灯,走出了小屋。
司徒亮走出小屋后,并没有远去,而是走进紧挨着他屋子的另一件稍微大点的屋子。他一打开这个屋子,就能听到里面“咕噜噜,咕噜噜”鸽子的叫声,原来这个是养信鸽的地方。
他熟悉的走到最里面的一个角落,从一堆鸽子笼中,找出三个稍微小点的,并一一打开,把怀中的金属环拿了出来,很熟练的分别给三个鸽子扣在脚腕上。最后拿着这三个笼子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先打开一个笼子,把一个鸽子放了出去,那鸽子飞在空中,稍微盘旋了一下,又都落在了窗台上,似乎并不想飞出去,可是司徒亮抓住了鸽子,再次把它抛向空中,这次鸽子稍微盘旋了一下,向一个方向扑闪着飞了出去。
司徒亮并没有立刻放第二个鸽子,他静静的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又放了第二只,等第二只飞走之后,他又放飞了第三只。
那三只信鸽都是飞向同一个地方,在漆黑的夜里,带着某种神秘的使命。
曲向风等人住的房间离司徒亮的房间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分别在大厅的不同方向,所以,他们并没有觉察到这边的动静,而恶虎帮的众人对鸽子的飞出已经习以为常,所以这三只鸽子飞出的声响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司徒亮做完这一切,这才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小屋,这次他并没有再点灯,而是直接走到炕边,和衣睡下。
恶虎帮所有的一切都在月夜里静寂下来,只偶尔有值更的帮众,睁着朦胧的睡眼,步履蹒跚的走过。
众人都睡眠了,各怀心思。
郭庄的张家小院中,大家也都在安睡,只有,从外婆的小屋传出阵阵压抑的咳嗽声。
外婆躺在炕上,用被子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耳朵侧着,却不时向张小花那边听听,虽然窗外的月光皎洁,但屋里还是很黑暗,张小花那边也没什么动静,可外婆却着实担心把自己心爱的外孙吵醒,打扰了他甜蜜的美梦,可她不争气的身体,感觉胸中很是气闷,抑制不住的咳嗽,她不能走出小屋,也不想打扰外孙,她能做什么?
令她欣慰的是,张小花睡的很安稳,她想,也许明天要跟孩子他娘亲说说,让自己去亲戚的柴房住,这样才能让自己心安。这时,张小花好像翻了个身,外婆赶紧闭上嘴,把已经靠近嗓子的咳嗽压了压,可这咳嗽如何能压住?外婆的嗓子痒痒的,脸都感觉憋红了,耳朵中听到张小花不再动弹了,这才小心的咳嗽出来,可是由于压抑了一阵,这咳嗽就剧烈很多,甚至外婆都感觉有液体咳在了被子上。
大半夜外婆都没有睡着,等外边的鸡叫几遍,感觉已经天亮了,外婆赶紧起身,摸索着走了出去。小院中还是很宁静,外婆没有听到其它声音,想必郭素菲和刘倩也都没起床。外婆也就没往院子中间走,就斜倚在屋外的墙上,用毛巾捂了依旧的咳嗽。
有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外婆听见堂屋的门“吱啦”一声,打开。有人从里面出来,接着就听见郭素菲的说话声:“娘亲,你怎么起这么早?外边冷啊。”
郭素菲走过来,要搀扶着外婆回屋,可是外婆死活不回去,说:“我老是咳嗽,怕把小花吵醒了。”
郭素菲的眼圈立刻就红了,说:“那,娘亲,你先来堂屋吧。”
她搀着外婆走向堂屋,这时,刘倩也起来了,她看到郭素菲搀着外婆也很诧异,赶紧把堂屋的门大开,让两人进来。
听着外婆依旧不断的咳嗽,她不禁心里想:“这泉水不知道是否真的管用,外婆的病情可是愈发的严重了。”